宋王的回答,差一点没有把德妃给气死。如果不是已经打了宋王一巴掌,恐怕她的手会直接再一次抽到宋王的脸上:“你当我刚刚说的话是放屁不成?你惦记储君的位置,眼馋皇后位置的也大有人在。如今后位虚悬,只要你娘我一天没有正名,就一天有人在惦记。”
“别说听雪轩那个,这些年让你父皇一直念念不忘。眼下皇后死后,更把你父皇迷得东南西北都不知道,一个月倒有二十天宿在听雪轩的贱货。还有慎妃那个狐媚子,这些年可是没有少在你父皇面前给我上眼药、搬弄是非。若不是这俩个贱货,后位的事何苦拖到现在?”
听到德妃提起慎妃,宋王嘴角露出一丝蔑视的笑容道:“慎妃?这个贱人居然敢找您麻烦,我看她是真的不想活了。母妃,儿子前两日无意之中得到一个秘密。有了这个秘密,您置她于死地轻而易举。母妃,儿子前两日才知道,原来儿子的这位庶母居然与二哥一直有私情。”
“在二哥就藩之前,她们二人便勾搭在了一起。甚至二哥每次进宫,都一直在找机会与慎妃幽会。而且慎妃所出的永安郡王,居然不是父皇的儿子,而是二哥的孽种。母妃,有了这个天大的秘密掌握在我们手中,您想要怎么整治那个贱人,不是轻而易举?”
宋王说出自己知道的秘密,德妃不由得先惊后喜,甚至有些不敢相信的道:“你说的这些事情,都是从那里知道的?这些消息你敢担保都是真的吗?你可要知道,这种事情可来不得半点的虚假。你与我说清楚,你这个消息是从那里得到的?”
见到德妃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宋王很是自信的微微一笑道:“母妃,您也知道咱们这一年虽说进项不少,可这花销更大。儿子想二哥这些年来,在与太子争斗之中始终能够压制太子一头。关键在哪儿?不就是二哥有藩地,来钱的路子比太子多的多吗?”
“那个贱种,的确将景王府的财务查抄一空。但儿子以为,那些钱帛看起来虽多,但绝对不是景王这些年,在郑州刮地三尺所有所得。因为我知道,那个贱种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不算给二哥的几个侧妃与子女,便便给二嫂便私下留了几十万贯的武威钱庄银票。”
“更何况,儿子与二哥虽说不熟。但儿子也知道,以二哥这种人绝对不会把所有的钱物都老实的放在府中。那个贱种在景王府查抄的,不过是其中一部分而已。想必大多数,还是被二哥另外藏起来了。最起码,二哥不会不给自己家人留一下后路。”
“儿子便想,反正二哥也用不到这些钱财了。既然儿子眼下又正缺钱,那么咱们拿过来想必他也不会介意。只是这些隐秘之事,非他的心腹不可能知道。那个贱种在郑州,将二哥的心腹也杀的一干二净。现在唯一可能知道的,应该是儿子的那位二嫂。”
“虽说二嫂被父皇安置在那个贱种的府邸,又等闲不出英王府一步,儿子便是想见也见不到。但这并不代表,儿子见不到她身边的人。在二哥所有家眷返京的第三日,儿子便安排人守护在英王府前,找机会去接近他们。”
“那个贱种虽说对二嫂保护严密了,可只要肯用功夫,总会找到机会的。果然,皇天不负苦心人。前一段日子,儿子府中一个心腹管事与二嫂身边的一个管事太监,在采购物品的时候相识。这个管事太监是二哥就藩之前皇后赏赐的,也是二嫂在景王府最信任的一个人。”
“当初那个贱种,在郑州将景王府内外管事杀戮一空,这个太监还是靠着二嫂的求情才保住一条命。如今那个贱种,将整个景王府除了太监之外,剩余的丫鬟、婆子、仆役全部遣散。便是二嫂身边,除了这个采买太监之外,也只剩下几个心腹丫鬟。”
“因为女眷不方便出府,所以二嫂将采购大权都交给了这个太监。只可惜,儿子的那位二嫂到底是女人,看不清身边人的真面目,所信非人。如今景王府树倒猢狲散,便是留下的人,包括哪些被那个贱种留下的,生育了子女的侧妃在内,也都是各自打着各自的小算盘。”
“那个管事太监现在没有了其他来钱的路子,不过一个月三十贯钱的月例,又如何能够买到忠心。这个管事太监,在儿子五千贯钱外加一所宅子的诱惑之下,该说的、不该说的,什么都与儿子说了。儿子虽说没有得到二哥藏匿财产地方,却无意之中得到这个天大的秘密。”
“从那个管事太监,说及此事时义愤填膺,很是为自己主子抱不平的表情来看,此事应该不假。母亲有了这个把柄,您还用怕那个贱人作甚?弄死她,不比捏死一个蚂蚁费事多少。想想一个嫔妃与自己的继子通奸生子,被父皇知道后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