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卓对毛小鑫的态度并没有感到太意外，一个聪明的生意人总是懂得如何趋吉避凶，自己除了昌隆地产老板以外的其他身份对她来说，有的是累赘，有的可能伴随着危险，不知道也是一种保护。

“毛总，你是南州人么？”

“是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有点好奇，你是既然是南州人，应该了解帝陵山吧？”

“那当然，帝陵山是南州最负盛名的人文、自然景观，不过奇怪的是帝陵山虽然名叫帝陵山，却没有埋过任何一个古代皇帝，甚至皇家贵胄都没有。”

“没有皇家陵墓？那谈得上什么人文景观？”

“有园林啊，梅花宫，水亭榭，天文馆，山上还有灵谷寺，青砖琉璃塔，很多啦，韩总你要是有兴趣，不如我们回去玩个一天？反正今天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了，哈哈。”

韩卓摇手：“没兴趣，只是随便问问，你这么熟悉，没少玩过吧？”

“还好啦，我家原来就住在山北的老房子里，那会还收门票，经常偷偷摸摸跟几个小伙伴翻墙进去玩，之后没过几年我们就搬家了，然后去得也少了，主要人越长越大，清闲功夫也越来越少，我还记得小时候常听人说，帝陵山的所有建筑名胜古迹原来都是古代大户人家的私产，连寺庙都是那些大户里的信众香客筹资建的，后来才全部收归国有。”

“私产？就是刚刚赵环山家的御景别院那样的么？”

“性质还是有点区别的，古代就真得是私产，现在嘛……就拿御景别院来说，其实严格说起来，不能算是赵家所有，是市府念着赵家对南州经济发展的卓越贡献，无偿给他使用的。”

“就是说只有使用权，等赵环山死了以后，市府还是要收回去的？”

“是的，而且到那时候，赵环山也应该算是个历史名人了吧，他的故居也有旅游价值了。”

“一个做生意的，都能登上历史舞台了？”

“怎么不能？中国近代历史上不就很多生意人，胡雪岩，盛宣怀，都是大官大贾啊。”

韩卓心想：“这个赵环山能让市府提供一个园林给他清闲养老，可见其人确实有两下子，什么对南州的经济贡献我不懂，光从我的角度来看，恐怕他是目前世界上唯一知道我所有底细的人，这似乎是个危险的信号啊。”

“毛总，你不想知道我的其他身份，我是可以理解的，我当然也不会强求你去接受什么，既然你只想做生意，你现在也已经看到了，我能够给你提供的平台完全超出了你的想象之外。”

“是的韩总，我到现在都还很激动，你没注意我握着方向盘，手都还有些发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