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印刷什么?”武曌问了句。
朱拂晓将稿纸自袖子里拿出来,递给了武曌。
武曌接过稿纸,然后不由得瞳孔一缩,骇然的看了朱拂晓一眼,然后又迅速低下头,快速的翻看着手中稿纸,心中卷起滔天巨浪。
以她的眼光,自然识得这图纸代表着什么。
朱拂晓在看着武曌,心中也不由得感慨,当年那个爱哭的小女孩,现在也已经长大成人了。
“你这该不会是真的吧?”武曌看着手中的图纸,心神都在颤抖。
这可是公输家的不传之秘,乃是公输家的根本,公输家的核心。
一旦传出去,公输家离分崩离析不远了。
这等机密怎么会泄露出来?
“真的也好,假的也罢,你可敢印刷?你若是不敢印刷,我也不勉强你。”朱拂晓收回目光不紧不慢的吹着茶叶。
武曌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手中图纸,然后一双眼睛看向朱拂晓,此时大为改观,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之色。
在她的眼中,此时朱拂晓似乎披上了一层神秘面纱,笼罩住一层迷雾,叫人看不真切。
“你与公输家的矛盾我知道,我可以出面调节,料想那公输家也不会驳了我的面子。”武曌没有回答朱拂晓的话,而是道了一句。
“不必,这书册刊印出去,有他们忙的,到时候公输家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朱拂晓道了句。
武曌将那图纸放入袖子里,一双眼睛深深的看了朱拂晓一眼:“以后遇见难事,可以来长安武家找我。”
说完话转身就走。
“你以后遇见难事,也可以来找我。我想这世上很少有我解决不了的难事!”朱拂晓看着武曌的背影,笑吟吟的道了句。
武则天脚步一顿,转过头深深的看了朱拂晓一眼,并没有嘲讽朱拂晓自不量力,而是笑着道:“好!会有那么一日的。”
说完话武曌披上黑袍,然后转身离去,身形消失不见了踪迹。
大堂中
袁老伯在钻研着手中炼刀的铭文,忽然猛地抬起头,看着那自楼上走下来的斗笠人,不由得身躯一震,手掌一抖,钢刀差点坠落在地。
亏得其手疾,方才将在那长刀落地之前握住。
似乎是感受到了袁老伯的目光,武曌微微点头,同为朱家阵营的人,虽然朱家已经不在了,但大家暗中却也混个眼熟。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应该啊!这不应该啊!”袁老伯深吸一口气,然后猛然蹿起身,几个起落已经到了朱拂晓的屋子内,看到了喝着茶水的朱拂晓,以及其对面热气袅袅的茶盏。
“那是武曌?”袁老伯的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
“是!”朱拂晓道。
“你居然和武家扯上关系?还叫武曌亲自来此见你,你究竟是谁?”袁老伯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朱拂晓。
“姜重寰!”朱拂晓道了句。
袁老伯闻言默然,他当然知道对面的青年是货真价实的姜重寰,但他要问的不是这个身份。
“你来到秦家的兵器谱,所为何事?”袁老伯问了句,目光犹若是一把刀子。
“莫要紧张,秦家没有什么值得我图谋的。我不过是看那公输家不顺眼,看不惯公输家的横行霸道,想要顺便帮上秦家一把,仅此而已。”朱拂晓放下茶盏。
袁老伯深深的看了朱拂晓一眼:“你既然能叫武家家主亲自来见,必然是个大人物。只希望你放过我兵器谱,放过秦家,莫要将秦家带入沟里。现在古族过得很难!不是一般的难。”
“一个月后我就离去,前往稷下学院求学。”朱拂晓转过身去,低下头研究着棋谱。
袁老伯深深的看了朱拂晓一眼,然后转过身去,身形消失不见了踪迹。
“先借武家之力吧。武曌是个聪明人,天下没有比她更聪明的人,她办事我放心。”朱拂晓笑了笑。
且说武曌走出楼阁,一个闪身进了马车。
“小姐。”老仆恭敬的道:“如何了?可有老爷消息?”
武曌闻言不语,许久后才道:“秘密将此图谱刊印十万册,传遍天下各州,不得露出丝毫马脚。此事你亲自去办,不可露出任何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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