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看着身披云霞,恍若神仙中人,周身大日之精汇聚的李密,贾雄面色骇然:“天人之境!这是天人之境。”
然后二话不说,转身就向着翟让的住处跑去。
贾雄转身逃跑,李密此时睁开眼,遥遥的看了贾雄一眼,露出一抹沉思:“怪哉,贾雄竟然对李密死心塌地,他这种人怎么会将自己的性命卖给别人?简直是太不正常了。”
贾雄变得有些奇怪,叫李密有些不认识了。
“哼,我现在突破至天人,叫他将消息传出去倒也好,翟让若识趣,就该将龙头的位置让出来。”李密冷冷一笑:“若不然,只能接单雄信的手段,将李密赶出瓦岗山了。”
清晨
一道惊慌失措的喊叫,打破了后山的宁静,将沉睡中的翟让与独孤月吵醒。
“当家的,不好了!不好了!”贾雄连滚带爬的自山下扑倒翟让的屋门外叫喊。
“何事如此惊慌?”屋子内的翟让一个激灵,猛然翻身下床,拿住了床头的长刀。
“当家的,李密突破至天人妙境了!”贾雄压低嗓子道:“咱们还是快跑吧,否则等到李密真的出手撕破面皮,咱们可就逃不掉了。”
“什么?”屋子内的翟让顿时一个激灵,眼神里露出一抹惶恐:“你说什么?”
屋门打开,露出翟让不敢置信的眼神。
“就刚刚,下属亲眼所见,李密在深山吞吐大日精气。那大日精气浩浩荡荡犹若江川,此等手段非天人不可拥有,若道君不出手,咱们绝不是李密的对手。”贾雄浑身沾满了泥巴的看着翟让。
翟让闻言顿时失去了分寸:“你可是亲眼所见?确定那人就是李密?”
“下属的眼睛可是法眼,绝不会认错人的。”贾雄拍着胸脯保证。
翟让气的喘粗气,手中长刀砍在了木桩上:“不应该啊!不该是这样!那狗贼有何德何能,也能有造化突破天人妙境?”
“咱们还是走吧,否则发生冲突,只怕道君的名头,镇不住此獠。”贾雄眼神里露出一抹担忧。
翟让双拳紧握,眼神里满是不甘心:“凭什么!他凭什么突破天人?”
“他一个丧家之犬,被朝廷追赶得狼狈之徒,也配突破至天人妙境?”翟让心中五味陈杂,站在那里面色变幻,迟迟不语。
“当家的。”独孤月穿好衣衫,自屋子内走出:“事不可为当顺势而为,不可逆着大势而行。”
“我就是不甘心,他一个当年靠我乞怜才能活下去的穷鬼,凭什么翻身骑在我头上?”翟让气的骂人,此时风度也顾不上了,趴在地上破口大骂。
一边贾雄看向独孤月:“还请夫人劝劝当家的,若李密不曾突破天人,咱们还有机会做最后一搏。可现在李密突破天人妙境,咱们就算在如何算计,也难敌此人一合之力。”
独孤月双手温柔的放在了李密的肩膀上:“郎君,你重要为玉人与明珠考虑一下吧?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现在瓦岗山已经失去了掌控。你在清河郡有大好前程,日后得了清河郡大势,想要对付此獠,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翟让闻言苦笑,半响过后才道:“收拾东西。”
在那一刻,翟让似乎苍老了几十岁,呆呆的坐在门前不语。
独孤月看向贾雄:“收拾东西吧,愿意和咱们一起下山的,就全都带着,去了清河郡也算是咱们的班底。如今清河郡的关键部门已经被各大势力占据,清河郡内部已经形成平衡,咱们此时插进去,无人相助援手,想要从无到有开辟出一番事业,还是很难的。”
“尊令!”贾雄面带喜色:“夫人英明!”
知道朱拂晓是翟让的儿子后,他早就在瓦岗山待腻味了,在山中做盗匪,哪里及得上跑到山下去做山大王爽快?
“郎君。”独孤月看向翟让:“可考虑好去了清河郡如何发展势力?”
“我儿子的地盘,那就是我的地盘。”翟让理所当然道:“还用得着发展势力?到了那里,我就是太上皇,享受锦衣玉食就足够了。我根本就不是争霸天下的料。区区一个李密,我都不是对手,更何况天下间的枭雄?”
“这瓦岗山本来就不该是我的,应该是单雄信的,错非当初天蓬助我,这瓦岗山也不会落在我手中。”翟让叹了一口气:“我现在对自己的认知无比清醒,我就是混吃等死那一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