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屋梁震动,整个屋檐尘土瑟瑟洒落,门外传来了一道惊慌失色的呼喊声。
“我去!”朱拂晓只觉得耳朵内嗡嗡作响,听着屋子外那若隐若现的哭喊声,连忙呵斥一句:“在门外候着,我没有事情,你不要进来。”
朱丹果然是个懂事听话的孩子,倒是少了朱拂晓不少麻烦,此时站在屋门外,带着哭腔问了句:“哥,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屋子内,朱拂晓已经千疮百孔的脸上皮肉迅速蠕动,不过几个呼吸间,那被打成筛子眼的伤口内被挤出来一块块破碎的青砖碎瓦。
然后一道水流波动而过,朱拂晓的面孔竟然完好如初,只是有些淡淡的痕迹罢了。
无上禁咒白骨身可不是那么白白祭炼的。
唯有骨骼才是其真身,血肉不过一副皮囊罢了。
朱拂晓一双眼睛看向身前的大坑,目光内流露出一抹惆怅:“学徒级魔阵与法师级魔阵,果然是两个类别。”
太难了!而且还有各种危险。
好在他修成了白骨身,否则只怕自家的三魂七魄都要寂灭了,就在之前魔法的祭炼中一命呜呼。
这也说明为何魔法修炼会有这般大的难度!
为何那个世界的法师如此稀少。
他有着最为正统的魔法传承,有着最为正统的魔法指导,尚且会遇到如此情况,更何况是那些魔法世界的学徒?
魔法实在太难了!
不是一般的难!
“莫要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吗?”朱拂晓等到脸上伤势复原,方才转过身去打开门,看到了泪眼婆娑的朱丹,眼神里充满了笑意,走上前去拍了拍其脑袋。
“哥,你真没事?”看着完好无缺的朱拂晓,只是脑袋上的头发已经炸了起来,不复之前那般出众风姿,朱丹瞪大眼睛,啜涕顿时戛然而止。
“莫要哭了,去替为兄打一盆清水,为兄要梳洗一番。修行魔法实在是太费人了。”
“是!”见到朱拂晓没有事情,朱丹犹若是一只小兔子般,立即擦干了脸上泪水,蹦蹦跳跳的向门外跑了去。
“朱公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响,就见袁天罡脚步匆匆的自庭院外走来,遥遥便开口呼喝一声,话语中充满了担忧。
“无妨!”朱拂晓看着面色关切的袁天罡,面上轻轻一笑:“实验一些家传的把式,出了岔子。”
袁天罡一双眼睛扫过窗纸,看着窗纸上的一道道窟窿,可不像是出了岔子那么简单。
“公子还要小心些。看公子弱不禁风,尚未修行过武道,可千万莫要惹出大动静,免得伤及自身。”袁天罡见朱拂晓无事,便起身告辞离去,身形消失在了门外。
走出十几丈外,袁守诚一双眼睛看着走来的袁天罡:“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袁天罡略做沉思,然后忽然问了袁守诚一句:“朱公子当真不通武道吗?”
“当然不通武道。人的气血、精神是骗不了人的。”袁天罡道。
“那就怪了,如此气劲,他是如何避开的?”袁天罡眼睛里充满了不解:“莫非天人族都有如此本事吗?”
“莫要多想,朱公子绝非寻常人。天人族虽然埋葬在五千年前,历经时代演变,血脉不断淡化,但却依旧是当之无愧的神异。具有诸般不可思议之妙用。据说在上古之时,若有天人出世,杀之得其血、拆其骨入药,可以增益武道长生不老。”
袁守诚看向袁天罡。
“叔父莫要闹了,谁能确定朱公子是不是上古天人。”袁天罡摇了摇头:“况且,天人尚且不能长生久视,更何况是那群天人族的后裔?此乃谬传,谁会相信了这鬼话?”
“哈哈哈!哈哈哈!”袁守诚闻言大笑:“不错,我等武者便是天地间的至刚至阳加至强,又何必在乎区区天人族?”
“你我不在乎,可是天下间又有几个明智之人?”袁守诚看向袁天罡。
“叔父的意思是?”袁天罡道。
“朱公子本事不凡,不知可否愿意拜入我青牛观下,若能有道法掩护,日后谁能胡思乱想?”袁守诚道。
“叔父,你怕是起了心思吧!”袁天罡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袁守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