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他说:“没有!绝对没有!我师兄比我有骨气!他说过宁死不当汉奸!”
“嗯!到晚上再说吧!要是你做不好他的思想工作,你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
“一定!师父,我一定能做得好!他是最照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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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则成听了之后,脊背上炸出了一层冷汗。奶奶滴!要是麻三将地道跟自己的暗道挖通了,那这个据点算是彻底暴露了。
余则成问道:“他们有几个人?”
“大概有五六个!不过,从林升昨晚听到的情况来分析,他们在洞口只留下一个人,其他都去挖地道了。”
余则成一挥手,说:“今晚行动!”
“是!老大,安排哪几个家伙参加?”
余则成想了想,说:“安排过江龙、六子、林升和我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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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里十二点,扈林升悄悄地从那个院子边走过。他稍稍停顿了一下,随即转身朝身后挥了挥手。
王千滚单手搭在围墙上,纵身一跃,便上了围墙,他双手支撑在围墙上,轻轻地溜在了院子内。
看到一个家伙在守着鼓风机打瞌睡,王千滚滑步走了过去,用枪柄狠狠地砸在那货的肩颈处。
那货哼都没有哼一声,便歪倒在地。
王千滚伸手在那货脉搏上摸了一下,随即跑到院子门口,打开了大门。
扈林升在外面警戒。
余则成三人冲进了院子里。
在柴房里,余则成看到了一个水缸大的洞口,鼓风机正通过消防软管朝洞内吹风。他说:“先把鼓风机关了,拿一床棉被来,将洞口捂住,然后用木板压着。”
六子脸色剧变!要是这地道有一百米长,再用棉被盖着洞口,师兄很可能出不来了。他眼巴巴地看着余则成。
余则成举起了手,说:“六子,你别担心!你师兄顶多就是感觉到浑身无力,其他的没有什么影响!”
王千滚将鼓风机关了。
过江龙抱来一床棉絮,盖在洞口上。
六子只好抱着两块门板压在上面。
不一会,门板下面有顶动,并且传来呜呜的声音。
余则成问道:“千滚、江龙,下面往上顶的力量如何?”
王千滚、过江龙站在门板的两头压着洞口。
过江龙笑着说:“还有把子力气!”
余则成说:“你俩掌握火候,感觉到上顶的力道不足时,就放他们出来。”
不一会,下面呜呜的声音明显小了。
余则成摆了摆手。
王千滚、过江龙将门板掀开。
六子一把掀开了棉絮。
下面露出两张煞白的面孔,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地咳嗽、呼吸。
那两张白脸想到身后还有两个人,便咬着牙有气无力地爬了出来。
麻三一看是六子,喊道:“六……六……子,咳咳……你……他妈的也太……咳咳……缺德了吧!”
六子连连朝麻三使眼色,那意思是这里不是我当家,是这个戴眼镜的当家。
过江龙上前一脚踩在麻三的腰间,伸手摸了摸,没有手枪。他摸了另外三人也没有带枪。他朝余则成摇了摇头。
过江龙、六子将那两个跟班捆了起来。
余则成对六子挥挥手。
六子拉着一脸懵逼的关竹谷离开了。
过江龙跟着走过去。
麻三还没有缓过劲来,他趴在地上大口地呼吸。
王千滚上前一脚踢在麻三的肋骨上,问道:“麻三,你在这里想干什么?”
麻三看到余则成眼睛里有杀气,再看看王千滚手里拿着一把长管的手枪,根据他几十年江湖的经验,知道遇到了狠人!他说:“这位好汉!这位好汉,能报个名头吗?”
王千滚又朝麻三的腰间踢了一脚,说:“麻三,这里哪有你问话的资格?回答问题!”
麻三说:“我们想挖一条地道到秦淮河边,以便在遇到什么特殊情况时逃跑!”
王千滚抬起腿再踢了麻三一脚,说:“麻三,我告诉你,你要是不说真话呢?这个地道正好可以埋你。我们将泥土将地道口一封,你烂了,外面都闻不到臭味。来,我亲自送你一程!”
说着,王千滚就要将麻三往地道里拖。
麻三连忙说:“这位大侠,我们想从娱乐中心借点钱,你要是感兴趣,你来指挥我们大家一起干,你拿吃肉,我喝点汤。可行?”
王千滚又说:“麻三,你不是跟着岗村适三当了汉奸,还在找过江龙吗?怎么想起干这个活了?”
麻三知道自己再装聋作哑就真要被埋入地道中了。他对余则成说:“这位大侠,那都是岗村那鬼子逼得!谁愿意干汉奸啊!南造云子那娘们严刑拷打我半个月,我都没有屈服……”
王千滚厉声问道:“麻三,你别扯别的!说!岗村到底是向你下达了什么命令?”
麻三明白了,对面的是军统!他连忙说:“岗村那老鬼子交代我找到关竹谷,要去偷娱乐中心的金库,我找到关竹谷之后,关竹谷建议我俩单独干一票,不带岗村分红。”
余则成大概明白了。他说:“看坐!”
麻三站了起来,朝余则成拱拱手,哈哈腰,表示感谢!随即在一把椅子上坐下。
余则成问道:“麻三,你想死还是想活?”
“这位大侠!我在南造那个女鬼子面前可以挺着腰杆子说:‘我是中国人,我不怕死!’可是在大侠面前,就不是民族气节问题,我还是想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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