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余则成很想去见一见这个大英雄。也许还能提醒一点什么。但他也知道，自己即使是去了，人家不一定会见自己。在那时，军统的威名还达不到抗战结束之后的震慑度。自己一个小小的上校，而张将军是上将。而张将军身边的上校，比过江之鲫还多。

从另外的角度上说，张将军的牺牲成就了他在国工双方英雄的地位。假如他活到抗战胜利之后，在解放战争中，他不管怎么做，都会丧失在另一方的“英雄”地位。

就像王耀吾一般，他绝对是抗战大英雄，其战绩甚至不低于张将军。但他后来在国工双方里外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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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军跟鬼子的分界线是一条小河。

河西坚守的是锅军。

河东驻扎的是日军。

这条小河上有一座桥。

小桥的西边驻扎着一个连的锅军。这边碉堡林立，战壕纵横。锅军战士如临大敌。

小桥的东边驻守着鬼子两个分队，配备一挺九二式重机枪，两个掷弹筒小组。加上指挥官、通讯员，一共四十二个鬼子。

在大冬天，虽然河水只有齐腰深，但水冷彻骨，加上小分队还有两个女同志。余则成决定从小桥上过去。

驻军营长一听这位上校要过桥，立刻说：“长官，对面鬼子的枪法太准，鬼子的重机枪手太厉害！机枪子弹打过来弹着点密集、均匀，只要从你身前扫过，非中弹不可。千万不能从桥上过去。”

余则成在了解了鬼子的部属之后，说：“你不用担心！如果我们过去将鬼子的岗哨干掉了，你们可以派一个排过去干掉其他鬼子。”

“不不！绝对不行！长官，你们即使是能将鬼子岗哨干掉，惊动了鬼子的重机枪，别说一个排过去，就算是一个连全部往那边冲，也过不了这座小桥。”营长脸色有点发白。

余则成知道这货被鬼子吓破了胆；说好听点是很慎重。他说：“我们能无声无息地干掉鬼子的哨兵，并且，还干掉你们最害怕的鬼子的重机枪阵地。然后，你派去的一个排跟着我身后过桥。再面对睡着了的鬼子，你看怎么样？”

少校营长像是看猩猩一般看着余则成。这个不到三十岁的上校莫非是高官子弟？怎么嘴巴像没有长牙一般乱说话？不过，在锅军里，官大一级压死人，他考虑到自己的一个排是跟着这位长官后面过桥，便勉强答应了。在他看来，如果有危险，这位长官自然会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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