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瑞光说：“报告大佐！还在！在我办公室抽屉内。”

武藤仪轨又问：“跟你一起设岗的还有哪几个警察？”

闵瑞光说了四个名字。

武藤仪轨朝情报课长摆了摆头。

情报课长走了以后，武藤仪轨问道：“闵副队长，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

“你是在哪里上的学？”

……

武藤仪轨随后就在跟闵瑞光闲聊。不过，他一直没有涉及闵瑞光的老爹闵区长。也没有涉及吴小正。因为计国祯就是他在武汉和上海时亲自发展的。

大约过了四五十分钟，情报课长进来了，他将一封信放在武藤仪轨的面前。接着，他在武藤仪轨耳边说：“都带来了，问清楚了，是晚上八点左右离开的。随后去了饭店吃饭。四个人的口径完全一样。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武藤仪轨打开那封信一看，确实是举报有人走私。信上写的时间是下午六点。闵瑞光是晚上八点离开。卞明宽等人是十点从那个口子进来的。

那个路口，在平时，由警备队和警察署行动队巡逻。警备队每隔大约半个小时巡逻一次。警察也是半个小时巡逻一次。两队巡逻相差最大的时间差是二十分钟。不过，警察巡逻经常不到位。在巡逻时间出来喝酒也是经常的。

余则成派王千滚出来接卞明宽等人进城，看起来是正常。

在武藤仪轨看来，这种正常恰恰是不正常！说明什么？说明余则成他了解警察署巡逻和经常外出吃饭的情况，所以才设了局，写了一封信。那就说明警察中有内线。

这个内线是谁呢？

闵瑞光的可能性最大。但也不排除那四个警察。

武藤仪轨脸上毫无表情，说：“闵副队长，你能告诉我，你掩护军统特工进城的事吗？”

闵瑞光又吓了一跳！他说：“大佐阁下，我是蝗军治下的警察署行动队副队长，怎么可能去掩护军统特工进城呢？绝对没有！”

武藤仪轨知道问不出来了，他甚至知道就算是用酷刑，闵瑞光也不会招供的。不过，具体程序还是要走一走的。他朝预审课一摆手，说：“交给你了！”

武藤仪轨出去了。不久，他就听到闵瑞光的惨叫声。

武藤仪轨回到办公室之后，仔细梳理了一下，觉得保安团二连有问题。他对行动队长吩咐了一下。

过了一个小时，武藤仪轨又来到第二审讯室，他看到闵瑞光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了。他走上前，用一根鞭子将闵瑞光的下巴抬起来，问道：“闵副队长，你可想好了？”

闵瑞光死活也不会说的。这不仅仅是他讲义气！因为自己一说很可能难逃一死，还会牵连到吴小正大哥。他脸上露出一丝惨笑，说：“大佐阁下，卑职冤枉啊！卑职对蝗军忠心耿耿！绝对没有掩护军统进城！”

武藤仪轨根本就没有对闵瑞光抱希望，他已经设计了打开缺口的方案。他说：“那就请闵副队长看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