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寻思着你能不能把方子给我?我和你大嫂俩人琢磨琢磨整点儿熟食去市场卖啊?
要不然这一大家子光指着那点儿地和棒槌,不行啊。”徐氏叹了口气。
“你放心,方子大伯娘不白用,挣钱了给你分红咋样?”
徐氏这人还是不错的,没有仗着是长辈就张嘴硬要。
周甜甜一听就愣了,“大伯娘,我大哥那工作真的就这么丢了啊?
村里干部精简,咋还能把会计精简掉呢?我大伯就没找人说说?”周甜甜觉得挺奇怪的。
按理说,周安邦在乡政府上班,西参村这边就算精简,看在周安邦的面子上,也不至于就把周永平精简下来啊?
一听周甜甜这话,那头周老太太就来气了。
“快别提了,你大伯后来找人打听,哪有什么精简啊?三个村就把你大堂哥给刷下来了。
要我说,就是有人故意打击报复。”一提起大孙子的工作,老太太就生气。
周甜甜眉头一跳,忽然想起了那个王乡长,“奶,是不是那个王乡长在背后捣鬼啊?”
“我也是这么说,可你大伯说不像,要是那王乡长捣鬼,应该冲着你大伯去。
你大伯在乡里上班挣的多,你大堂哥那工资才几个钱啊?”老太太摇摇头,她也弄不明白。
“要我说就是他,我大伯工作认真,一时半会儿的找不出什么把柄来。
他们又不甘心,就拿我永平哥开刀,我永平哥就是村里的会计,没权没势的,想收拾他还不容易么?
人家是乡长,动动嘴就行了。”周甜甜却不这么认为,直觉告诉她,就是王家人干的。
“太可恶了,明明就是他们家媳妇闺女做错了事,反过来还想报复?
这个王乡长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我说,就他媳妇那德行的,还不知道给他惹了多少祸呢。
保不齐哪天把人惹急眼了,一封举报信送上去,哼,他这个乡长就不用干了。”
周甜甜气得要命,真恨不得画个圈圈诅咒那些坏心人。
“大伯娘,真对不住啊,这事儿可能我堂哥真的是受我的连累了。
那方子我回家找出来给你,至于分红就算了吧,不过是个烀肉的方子而已,大伯娘拿去用就是,可别整的那么见外。”
周甜甜对自家人向来都大方的很,一个烀肉的方子,她真没当回事儿。
“那可不行,该给的必须给,方子都是命根子呢,不能轻易就拿出来。”
徐氏一听就笑了,伸手摸摸周甜甜的头顶,“你这孩子就是太大方,什么都不在乎。”
“我什么都有,这么多人疼我宠我,我啥也不缺,干嘛那么小气?”
周甜甜面上一派天真,心里却在想,我真的是啥都有。
家里好几棵大山参,还有好些个古董,跟那些相比,一份方子算啥?
徐氏还想再说什么,忽然大门外一阵汽车刹车的声音,接着有人跳下车来往里就跑。
“奶奶,我们回来了,我二哥考上大学了,东北师大。”
两个大男孩满面喜气的从外面跑了进来,正是周安国家那俩儿子,周永杰、周永民。
“通知书昨天到的,我妈让我们来报喜。”
“哎?彦哲也在啊?正好,有人找你呢,说是来找你看病的。
正想去你家呢,没想到你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