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声音,不止是我一人听见了,那聂汀平应该是对此最敏感的!初闻时,他先是眉头紧锁、而后又是轻哼了一声。
门外的人已是端着菜盘走了进来,把盘子放在桌上后方才坐在了凳子,她似习惯了这样场景,只一边道:“二十多年前,那北国不就有一个妄想道义行天却又自不量力的家伙么,结果怎样?受万人讨伐,下场好不凄惨,你……”
女人的话看是随口说出但是眼神里却是带着警示之意。果然聂汀平并不是很买她的帐,虽年龄相差过大但此时却并未正眼瞧她,只故意在放筷子时放得重了些,之后又端起面前的酒杯兀自喝了一小口,方才冷语道:“一个女流之辈又岂能与我同言!”
这话又言外之意,就算以里猜得八九不离十但谁也不敢说出来!刚才说话的两人在些时终于眼神相视但却谁也没再动嘴。
如果眼神也可以交流,我想他们能这就样坐到天黑!
寂静!不过好在只是一会儿又被打破了!这让桌上人其余人的身心一下子又放松了下来。方老伯每次都会在最适时的时候站出来说话,“来,吃菜,……”
“丁叔也是个跑江湖的人,你看这屋内的铁器和那些帐本,…………”听语气,聂不凡似也意识到他儿子刚才的话有些过于不妥,于是现在开始说起了丁焕他爹年轻时候的事。虽然听起来都是一些关于走商开店的事但是当见到被言之人点头越来越不得体时,丁不凡的眼色又变了!看着倒像是这番话语也是隐藏着什么含义似的?当然我是个旁观者,自然是只能凭着表象去猜测。
酒过三巡之后,丁焕的爹开始措词宛转起来,言外之意就是想要让聂不凡以后还是在这宅子里住着!丁焕在刚才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我知得:原来这宅子并没有赠于聂家。
听此,聂不凡也明白了话意,虽连连点头但之后也说了:“守玉,你我都是同为人父,自知这替人守门也非长久之计,将来始终还是要搬出去的。”
话声字字明了,似在心里想了很久的。我也是这时才知道丁焕他爹的名字原来叫丁守玉,这名字当真好土,不过倒也有几分符合他这个身份。聂不凡话声刚落,丁焕的娘又是在一旁劝声说道:“聂公也不必太着急,将来汀平成亲……”
聂不凡抬眼道:“同是为人父母,后人的婚姻大事儿怎么能不着急,他的亲事我倒是不担心!你们可知就在去年,官府的人上门来查家底了,”
“官府!来……来做什么?”丁守玉对官府二字反应非常,听声时手里的杯子都不小心给掉到了地上,要不是看他之后的惨白的脸色,我都还当他是故意装出来的呢。
然此时候的丁焕与他父母的脸色却完全就是两个样!他表现的很平静。
聂不凡继续喃语道:“做什么?还能做什么,……那县官一听到附近眼红的村民说这宅子是丁九潇的后人所置之后,便立时反悔了!前后话语来了个翻江倒海!不再论汀平资质有多么得好,我这把身子骨就是给那县官下跪了,他也仍是执意不向上汇报。……好在后来汀平心里一直不愿输那一口气,虽然时间久了些但万幸的是现在终于在宫中混下了一闲职,虽是……让人看不入眼的闲职但我相信他要不了多久,必然会在宫中赢得属于他的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