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语,真的对不起……”
这一次,秦香是在心里对她说。
离去的日子,黑云蔽日,风雨交加。
凤京昨晚的天气预报难得的这么准:今天晚上到明天,暴雨,局部地区有大暴雨,东风四到五级,请各部门做好防灾准备。
看到天气预报的时候,沈诗然欢喜地跳了起来:“哈哈,香子,大风了,大雨了,你回不了秦岭啦!”
当时的秦香苦笑不语,而单娣的一句话,却是把沈诗然气得吐血:“他坐的是火车,不是飞机。”
没有人喜欢狂风暴雨甚至是阴雨绵绵的天气,单娣也不喜欢,今天的这种天气她更加不喜欢。
男人的前方一片迷茫,充满了未知的艰难与危险,这贼老天,怎么竟在他离去的时候狂风暴雨、电闪雷鸣,难道你要以这样的方式来欢送他?
她不迷信,但是因为自己的男人,她坠了。就算不迷信,图个吉利也是好的。
为什么,你连一点吉利的征兆都不能给他?
如果不是因为有风萧萧在,不是因为人沈诗然在,不是因为有洛语在,或许这个一向性格恬静、予人冷若冰霜之感的男人都会骂起贼老天来了。
“我是钢铁航母,一艘永不沉没的钢铁航母。”秦香似是看出了她内心的不安,走上前去,轻轻握着她冰凉的小手,以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道:“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一定。”
“轰隆!”
“嘭!”
一道闪电划过雨空,一阵狂风呼啸而来,一帘风雨卷席至,淋湿了她已然微红的眼睛,她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淆然而下,和着雨水,嘀滴在光滑的凝土地面上。
除了秦香,没有人知道她哭了,就连她自己,也从来没有想过在他要走的时候在他面前哭泣。
可是当那雨帘卷淋的瞬间,她再也忍不住。
她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指甲都深深地掐进了他的掌肉之中。
“等我回来。”秦香没有再说什么,将她紧紧地搂入怀里。
“萧萧,记得别太激动。”秦香搂过风萧萧,微笑着道。
“嗯。”风萧萧甜笑着点了点头。
“诗然,喜欢整蛊我时的你,要开开心心的,但要听你娣姐姐的话。”轻刮了一下沈诗然琼鼻,将她搂过微笑道。
“去你的吧,说得那么沉重干嘛,你又不是不回来,不就回秦岭闭关修炼吗?怎么说的跟生离死别似的。快点神功大成,然后滚回来见我们四姐妹。”沈诗然娇嗔的推了他一下,眼睛却已泛红。
“阿语,喜欢搂着你睡的感觉,记得平时多参加一此集体活动,别总是一个人闷着,某个姑奶奶说过,喜欢闷着的女人很容易生出皱纹的。”秦香搂过洛语,在她耳边轻道,话语甫毕,洛语的耳朵已红了,不过她的眼睛更红。
火车,载着风雨和泪水渐渐远去。
离别的站台,会不会成为永远寂寞的站台?没有人能给她们答案。
单娣抹掉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的水,轻道:“走吧,我们回去,该干嘛干嘛去。”
“今天周六,我们去逛街大购物好不好?”沈诗然提议到。
风萧萧抬头看了一下风雨肆虐的天空,淡淡地道:“要去你去,我回去看我老疯子。”
洛语则是望着那远远延伸而去的两条铁轨,久久不语,待得沈诗然在后面远处喊她,她才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以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道:“放心,我会等你回来,不管是五年十年还是二十年,甚至是一辈子,你,是我洛语唯一的男人,永远都是……”
言毕轻抹泪腮,转身追上了三女,四个倩影很快便消失在人潮之中。
“那哥们真牛十三,上个火车竟然有四个超级大美女相送,还一一拥别,老子什么时候也能这样一次,死了也会笑着死。”不远处,一个背着一个大大旅行包的高大青年看着四女消失在背影,无尽羡慕地道。
“做梦吧你,赶紧走了,迟到了报不上名,你连工作都没有,还四大美女车站相送,别做白日梦了你。”另一个比他明显要瘦小得多的青年用力一拍他的笑骂道。
两人背着的旅行包,也是转身消失在人流之中。
“黄梅垂柳寒烟水,绿笛飞花漫别筵。红伞江南雨中没,徒留云影梦魂牵。”看着沈诗然那一把红伞渐渐变小乃到消失,秦香才从窗口边缩了回来,脑海里不禁闪过这一首不知是谁写的诗句来。
离别的缠绵与感伤,阻止不了他一往无前的决心,不管前路多么凶险,他都将义无反顾。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几份牵挂,多了几份责任。
看着窗外滂沱大雨卷席大地,听着火车车厢里吵嚷的声音,他却是突然显得无比的平静起来,仿佛进入了一种玄妙状态。
“武之道,天道之自然……”
那一刻,他突然捕捉到武道与天道的一缕联系,当下没有犹豫,在卧铺上躺了下去,呼哈功自然而转,很快便进入到了第七重呼风哈雨的状态,感悟武道与天道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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