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就在燕琳又悔又羞又怕,不知道秦香接下来会做出什么更可怕的事来时,秦香却突然放开了她,一脸疑惑的看着她,只说了一个字,便不再说话。
他甫一放开,燕琳娇躯一软,差点儿跌坐下去,只不过她却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啪”
纤掌狠狠的掴在秦香的脸上,霎时间,一个清晰的掌印出现在秦香的脸上,秦香似是傻了一般,被一掴之下脸转回之后,呆呆地看着粉腮绯红、不知道是气还是羞还是害怕而娇躯剧抖的燕琳,什么话也不说。
“你……你为什么不躲?”燕琳一巴掌扇过去之后,看着他脸上的掌印,眼神有些异样,只不过声音却十分冰冷。
“我……我不是很确定,而且,不管是不是,我那样对你都是不对的,受你这一巴掌很应该。”秦香嚅嚅道,不大敢看她的眼睛。
“是啊是啊,你都猜对了,现在是不是感觉到很得意?是不是很有成就感?是不是很爽?”燕琳气呼呼地道。
两人的话意都是在空中跳跃着的,听起来显得不伦不类、莫名其妙,但是彼此之间却都明白对方的话中之意,这是两人今天以来最有默契的一次对话了,纵然跳跃,依然同步。
“你先前跟我说的,我是你吻的第一千个男人根本就是在骗我的了?”秦香柔声道,他的话语之中,有着深深的内疚。
“如果我说你是第一个,你信不信?”燕琳似乎恢复了一些正常,不答反问道。
“我信。”秦香柔声道:“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是第一个?而且时间和空间都不大对。”
原来,秦香刚才霸道地强吻燕琳时,感觉到她的“理论丰富”,“吻技”却是菜鸟之极,完全就是一个从未体验过接吻的女孩的反应(对于这点,秦香还是有事实数据为说服力的),而他的霸道占便宜,更是深深的感觉到了燕琳与异性零距离接触经验的“白纸现状”。
也就是说,她先前所说和他所认为的“她阅历丰富”“经验殷实”“为人随便”云云,其实都是表面的现象而已,这女生,根本就是一个从未与异性有过身体接触、连深度的接吻都未曾有过的白纸女生,哪里是什么经常随便对男人耍流氓的女流氓了?
“为什么要明白?你认为弄明白了对你很重要吗?”燕琳突然幽幽地道:“其实你不明白,我又何尝明白了?从在迎新晚会上第一次认识你,听到你的歌声,我就开始不明白我自己。既然想不明白,那么何必非得一定要弄明白,有些时候,朦朦胧胧的感觉不是挺好的吗?就好像今晚上,我突然间很想吻你,于是在天布刀玉社中,我以一个连自己都没有想过的方式献出了自己的初吻,别人如果知道那是我的初吻,一定会骂我是一个女疯子,一个神经病。不用说别人了,我也觉得自己很神经。
“没有原因,就是想,于是我做了,就算是很疯狂的、神经的举动,但至少我却自我感觉良好,没有后悔,这样便足够了,为什么非要弄个清楚明白呢?想不明白的东西,我是从来不会去想的,开心就好,快乐就行,事事算计那么清楚干嘛,累哩!”
看到秦香嘴唇一动,想要说话,燕琳突然伸出手指压到他的嘴唇上不让他说话,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不用说,你的眼神都告诉我了,不用再说。”然后柔软的小手轻抚他脸上的那个巴掌印,柔声问道:“疼不?”
语音如侬,柔荑胜葱,眸子深情。那一刻,秦香有些迷失在她的似水柔情之中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