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龙腰圆膀粗,身材高大,兼之声音洪亮,这一站起,立即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靳子龙掀绳而起,大步走进场子中间,再次大声道:“是酒井德一犯规在先,青田社长,你这是恶人先告状!”
众人皆喜起哄,尤其是在面对两个民族的明争暗斗情形之时更是明显,是以众学生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靳子龙所言是真是假,他第二次的话甫落,立即有人大声附和起来:
“不错,是你们鬼子犯规在先,恶人先告状,凭什么说我们的燕会长犯规?”
“那是,有本事你这猪猡就跟我们燕会长打上一场,想靠嘴巴取胜,这就是你们岛国猪的本事吗?”
“没本事就不要在那里叽叽歪歪,滚回你们岛国去,不要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跑到我们华夏国来腐蚀我们的同胞!”
……
一时间指斥怒骂声不绝于耳,还不用靳子龙解释酒井德一怎么个犯规法,凤大的学生便们出现了一边倒之势。
而人众中自然也有不少刚刚加入天布刀玉社不久的凤大学生,但诚如其中一个学生大声喊出来的,他们加入天布刀玉社,的确是冲着那入会的一百元华币以及以后每月的五十元会员补助而来的。
有人做婊子恬不知耻,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仅从道德和物质的层次而言,是孰能辨其非,有的是被逼于无奈,有的是被迫欺压,有的人则是心甘情愿,享受那种让人骑的愉悦,这些或其情可悯,或其遇可悲,或其行可指。
但也有那么一些人,在追求物欲的道路上迷失了自我,他们甘于被物化,甘于戴着面具做人,甘于出卖自己的灵魂,就象是这些忘记了民族的耻辱、为了那区区的一百元以及每个月五十元的补助而加入天布刀玉社的学生一样,他们以为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其实却不知道他们已经把自己的灵魂出卖了。人家婊子是为现世所不容,但是象他们的这种行为,却是做了婊子又想立牌坊的贱蚁之民,放在战乱时期,这些人纵然不做汉奸也是一个躲在黑暗角落里啃自己脚趾的无用之人。
秦香虽然一直看着场中的情况,但场外的情况他也一直在观察着,坐在靠近里面两边的人,在听到那一句骂语之后,有的学生羞愧地低下头去,有的却是毫不在乎的样子,也有的人表情麻木,似乎对这些早就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