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相信是一回事，可很显然，事实是另一回事。

江凡一出手就将她逼退，这已经展示除了绝强的能力，告诉了她，半个月前的那次比斗绝对没有任何水分。

文静咬了咬牙，冷喝一声，便再次冲了上来。

比斗，想来讲究心平气和，这是一份超然的心境，也是高手的体现。

能够拥有这份心境，可并不容易。

文静的心境已经被打破了，她此时很慌乱。

慌乱，就会出错。

幸好江凡想来都不喜欢也不会辣手摧花。

虽然茶馆中众人大部分都已经看出江凡表现出来的水准是远高于文静的，却都保持了沉默。

他们都有些震惊，上一次见江凡出手，他们心中已经大致做出了一番对江凡水平的评估。

可现在看来，这份评估是错误的。

江凡竟然给了他们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他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增长了这么多的？

所有人心中都涌现出这个疑问。

文静手中已经没有了什么章法，江凡却也没有下什么狠的手段，两人一时就这样纠缠了起来。

在江凡看来，他现在的样子，仿佛就是在陪文静嬉闹游玩一般。

大约十分钟后，文静忽然往后一跃，脸色表情则是变得有些苍白。

“不打了……”她声音微微嘶哑，那是遭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时的样子。

她不喜欢被打败，更不喜欢被江凡打败，可是让她最不喜欢的是，江凡明明可以打败却，却一直处处留情，弄成现在不上不下的局面。

这让她更加感觉到悲哀。

“师姐！”文静看向正坐在下方看戏的楚馨。

她的意思很明显，是让楚馨上去助阵。

对于香火约来说，这是违法规定的做法，然而，在场的众人却似乎并没有人对此有什么意见。

他们大部分都只是对江凡露出了一些担忧。

文静称呼这位楚馨叫做师姐，难不成这位楚馨要比文静更加厉害？

楚馨表情淡然，却是叹了口气，从一旁的台阶上，慢慢的走到了台上。

“师姐，看你的了。”文静低声说道，表情却是有些纠结。

她这次来，专门请了一向不问外事的师姐来压阵。

到了此时她才终于明白，其实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自己会输，所以才会叫来了自己的师姐……

原来她从一开始就输了啊。

“文静，我打不过他。”楚馨却忽然说道。

这让文静突然有些愕然：“师姐，你说什么？”

“我不是他的对手。”楚馨摇了摇头，“要打的话，我估计在他手底下撑不过五十招。”

“五师姐，你可是大师姐跟二师姐之外，最厉害的人呀。”文静不敢置信的说。

“那又如何？”楚馨看着江凡，轻轻说道，“打不过就是打不过，这有什么办法？”

“五师姐，你……”文静有些恼怒，“不试试怎么知道？”

“干嘛还要试一试？既然知道打不过了，再试岂不是要白费力气。”楚馨淡淡的说道，“文静，我们走吧。”

“……”文静那里想到，这个外表虽然淡然，但其实内心极为好斗的五师姐，竟然试都不肯试一下，就要离开。她一时呆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是心中不服气，还是感觉到了委屈……

“姑奶奶……”台下的林正道，忽然站了起来语气恭维的说道，“这个香火约中，是不可以找人压阵的，这……不合规矩的啊。”

“什么不合规矩？”文静正没好气，听到林正道的话，立刻就指着林正道喊道，“死胖子，有本事你给我上来！”

“……”林正道年过半百，一身威严，被文静这么一说，竟然一脸憋屈不敢言语了。

随后就那么讪讪的坐了下来。

其他人也都有些惊讶，此时的文静，颇有些骂街泼妇的气息，虽然外表依旧，却也多了一些烟火气，倒是让她给人的感觉，更加的亲近了一些。

楚馨轻轻的拍了拍文静的肩膀：“何苦呢？文静，你着相了。”

“什么着相不着相的，你们那一套我才不管！”文静怒气冲冲的看着江凡，。“我输给了他……五师姐，我求你了，你帮我杀了他吧！”

江凡大翻白眼，因为输了就要杀他？这什么道理，但很快，江凡却突然一愣。

他明白了什么。

文静大概已经跟楚馨一样，明白了他花间传人的身份。

她知道了那个安排在她身上可笑的命运……

她自然会不高兴了。

其实江凡也挺不好意思的……

“那个什么。”江凡觉得自己有必要说点什么，他走进文静身边，低声说道，“你们圣女门的使命什么的，我并不想管，我不会强求你们什么，所以，你没必要太在意这些。”

文静一怔，她听得出江凡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表情随后却依然有些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