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灵爆?破在唐寅和穿云剑的正中间突然炸开,其轰响声之大,似乎地面都在为之颤动。
唐寅受其冲击,身躯从城头上直接弹射到城外,扑通一声,摔落在直属军的士卒们当中。此时再看唐寅,胸前、腹部的灵铠连同脸上的灵铠俱碎,浑身上下都是血,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和死人无异。
而和他一样受到爆炸冲击的穿云剑也好不到哪去,他弹出去的身子正撞在塔楼的墙壁上,由于冲击波的力道太强,他整个人已陷入墙壁深处,身上的灵铠也是片片破碎,鲜血顺着头上、身上不断流淌出来,出气多,入气少,眼看着是不行了。
唐寅身受重伤,从城头跌落下来,生死不明,可把周围的士卒们以及正在向城上攀爬的吴广、战虎、上官兄弟吓坏了,人们一拥而上围在唐寅的周围,连声呼唤道:“大人?大人?”
周围众人喊的急切,唐寅却是动也也不动,毫无反应。
城头上的叶诚见状,兴奋的都快跳起来,穿云剑的死活他不在乎,他真正在乎的是唐寅,如果唐寅死了,那天渊军将不战自败,自己的功劳也立大了。他手指着城外昏迷的唐寅,向左右的将士连声叫喊道:“放箭!射死他!扔擂石,砸死唐寅!”
鹏军士卒们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人们眼睛睁的溜圆,纷纷捻弓搭箭,向唐寅乱射,另有不少人举起擂石,向下猛砸。
城下的战虎大急,眼珠子都红了,他猛然大吼一声:“统统给我让开!”说着话,他双手乱挥,将唐寅周围的直属军士卒全部推开,随后他顶到唐寅的身前,以他庞大的身躯将昏迷中的唐寅死死护住。
叮叮当当!
城头上射下来的乱箭没有伤到唐寅,全都钉在战虎的后背,箭头撞击灵铠,叮当作响,好在鹏军士卒都未受过正规的箭术训练,箭射的力道也有限,不然如此密集的箭阵,就算战虎修为再高深也得被射成刺猬。
战虎能挡住鹏军的箭射,但却挡不住一颗颗砸落下来的擂石。咚!第一个擂石正砸在战虎的后背,他的身躯也是为之一震,还没等反应过来,第二颗擂石又砸到了,他身躯向前踉跄一下,硬是咬牙未倒,可是随着第三、第四颗擂石的砸到,战虎实在站立不住,扑通一声单膝跪地,不过他可没有倒下,即使跪在地上,他仍用双手按住地面,咬牙支撑住身体,挡住唐寅的上方,使他不受擂石的波及。
正所谓患难见真情,战虎不是个善于语言的人,也不善于表达自己的内心,不过唐寅把他从杜基带到风国,让他由见不得光的奴隶、沙匪变成受万人注目的堂堂将军,战虎心里是充满感激之情的,早已打定主意,誓死追随唐寅,现在唐寅危难之时,战虎拼死保护,宁愿用自己的性命保唐寅活命。
雨点一般的滚木、擂石不停的砸在战虎的背后和后脑,鲜血顺着他脖颈处的灵铠缝隙滴淌出来,那是从他口鼻流出的血。
这时,吴广和上官兄弟也冲了过来,定睛一看,三人都吓了一跳,只见战虎跪在唐寅的身上,周围都是散落的擂石、滚木和箭支,他背后的灵铠已布满裂纹,随时都有破碎的可能。#@$&
吴广咆哮一声,对上官兄弟急道:“你二人快带大人和战虎离开!”说完话,他拖刀又挡在战虎的身前,用灵化后的偃月刀拨打城上飞落下来的滚木、擂石。
趁着吴广顶住对方的攻击,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二人分别背着唐寅和战虎,飞快地向己方阵营后侧跑去。
等回到己方本阵,邱真等人一看唐寅此时的样子,无不吓的大惊失色。就连那么沉稳老成的邱真都有些乱了分寸,有大难临头之感。好在他冷静的还算快,一边令人把唐寅抬回己方大营,一边又令人去找军医苏夜蕾,给唐寅进行急救,并传达下将令,全军暂时停止攻城,全体回营。
邱真很清楚,唐寅负伤的事情是瞒不住的,等消息传开,对己方将士的士气将会造成极大的打击,与其徒增伤亡,还不如马上收兵,另想它策。
在邱真的命令下,猛攻盐城的天渊军全面撤退,血拼接近一天的盐城之战也终于算是告一段落。%&(&
此战天渊军和盐城内的守军损失都不小,不过叶诚倒是十分兴奋,感觉守住盐城的希望大增,当然,唐寅的负伤是他信心的主要来源。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唐寅究竟是死是活,不过根据当时的情况来看,唐寅就算能保住性命,也必定身负重伤,短时间内不可能痊愈,天渊军也无法在近期提起士气再发动大规模的攻城,如此一来,便给了宛城那边充足的集结兵力的时间,等钟天的增援倒了,己方也就无忧了。
至于报着与唐寅同归于尽之心的穿云剑都是真的一命呜呼,灵爆?破的爆炸当场就把他的五脏六腑震碎,连急救都未来得及做,人就已经咽气了。对于穿云剑的死,叶诚的心里没有悲伤之情,倒是觉得他死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