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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一路按着喇叭穿过拥挤的队列来到陈桥门外的燕飞,看着前方紧闭的城门以及正对着城门不断叫骂的士卒们。目光看向了走过来的岳飞疑惑询问。
“回将主。”神色凝重的岳飞用力的捏了下拳头“城头上的人说我们来历不明,不敢开城门。”
燕飞麾下除了那些北地辅军之外,大都是刚放下锄头的良家子。他们冒着生命危险远离家乡,一路上与金兵大小打了好几战才来到这里。可城头上的守军却是连门都不让他们进去。这些士卒们心头的怒火也就可想而知。
“副元帅。”燕飞目光扫向宗泽“该你出场了。”
“老夫磁州知府,河北义兵都总管,河北兵马副元帅宗汝霖!”苦笑着的宗泽整理了下自己身上的官服,迈步来到距离城门一箭之地对着城墙上高呼“奉皇命赴京勤王,快快开门!”
“回大人话!”城墙上人影闪动,很快一个穿着禁军军将服饰的中年人探出头来对着宗泽大喊“小的们已经派人去宫里请旨了,还请大人稍后。”
顿了顿之后,那军将接着又喊“大人,就算宫里来旨意了这门也进不来啊。还请大人去往别处。”
“这是何意?”宗泽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什么叫有旨意也进不去!
“大人。”军将也感受到了宗泽的不满,苦笑回应“俺们这陈桥门里面都已经堵死了。一时半会根本打不开。”
守城作战的时候为了防止敌军攻破大门冲杀进来,城门一般都会紧闭然后用沙石等各种杂物在城门后面堵死。这样的话攻城的想要冲破城门根本就不可能。
宗泽强忍着心头的怒火用力一甩衣袖“还有哪个门能进城?”
“回大人。”军将扯着嗓子大喊“俺也不知道还有哪个门没堵死的,要不大人在外面等宫里来了旨意再说?”
军将这话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城下的兵马全都怒吼喝骂。大嗓门的王贵直接跳脚“直娘贼!俺们大老远的跑来勤王,居然来门都不让进!还想让俺们在外面过夜不成?你们这群贼鸟斯速速开门,要不然别怪爷们不客气了!”
面对城外近两万大军的怒喝,那个禁军军将急的满头大汗。心中大骂这种倒霉事情怎么落在了自己的头上。可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做决定的权力,着急上火之下干脆一跺脚躲回了城门楼里装作什么都听不到。至于事情究竟该怎么办,还是等上面的大老爷们来了再说。
宗泽气的白胡子都乱飘起来,伸手指着城门楼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燕飞从后面走了过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我来。”
看到燕飞上前,士卒们的叫骂声迅速平息。
燕飞这些日子里的神奇表现全都被这些士卒看在眼里。那宛如神魔般的强大力量让所有人都是发自内心的敬畏。同时也对自己能够在燕飞手下做事深感骄傲与庆幸。
此时看到燕飞上前,所有人全都下意识的闭上了嘴巴生怕惊扰到了燕飞。像是之前还在跳脚大骂的王贵几乎是下意识的立正站好身形,还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里面的人听着!”燕飞拿着喇叭对着城门楼大喊“现在我要毁了城门,不想死的人全都给我滚蛋!滚的离城门越远越好!”
“子厚!”城门楼上还没什么反应,可宗泽却是大惊失色的跑了过来一把拉住燕飞的手臂连连高呼“不可,不可啊!”
“有什么不可的,放手!我可不是玻璃!”燕飞甩开宗泽的手臂“我是来救他们的,可现在却连门都不让进。难道让我的人在外面露营?你别劝我,要么我现在炸了城门进去,要么我直接走人。你来选。”
城外宿营倒是没什么不行的。边上就是护城河与五丈河,而且城外都是连绵成片的各种房屋,原主人现在都跑了住下他的两万人不成问题。
可燕飞却不愿意受这气。之前时空通道没开启的时候是没办法,只能是想办法打入体制内部。
可现在既然能来回走了那也就不需要在意太多事情。反正他只需要打跑金兵解救汴梁城就算是渡过了危险期,已经不需要对大宋朝廷做什么妥协。
燕飞话都说到这种程度了,宗泽还能怎么办。他总不能真的眼睁睁的看着唯一能够挽救大宋的军队离开这里。
急的吹胡子瞪眼的宗泽对于城内的那些混蛋们已然是满腹怨念,这边这么大的动静难道就没有人知道?还是说这种危难时刻朝中大员们不在各处城墙上督战驻守,每天还准时准点上下班不成?
燕飞看着眼前的城门,转身走向由众多马拉大车组成的车队“把炸药给我拿出来!我要炸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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