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靠着大妮干活,郭凤莲去大汉家讹点钱过日子!现在她们进了牢房,他们就成了无头苍蝇,到处乱窜!迟早会成了滩头村的祸害!”
“晚晴好不容易挣出来的名声,又被他们给祸害了!”
“……”
一时之间,楚大勇竟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一张老脸又羞又恼,狠狠瞪了眼在场的村民,恨恨地走了!
楚大勇灰溜溜地走了,合作协议继续签订中。
一直从上午忙到下午才完成!
——
与此同时,城西药厂厂长办公室。
焦玲芳坐在办公椅上,望向气喘吁吁走进来的年轻男子,眼底划过一抹冷光,“事情怎样了?”
年轻男子三角眼里闪过一丝寒光,“老板娘,您真是神机妙算!这苏晚晴还真有几把刷子,滩头村村民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个个抢着签合同!”
“他们准备工作做足了没?”
年轻男子两眼放光,“我仅仅透着祠堂窗户往里头偷偷瞄了一眼,那场面,真大!药种、肥料什么的,都堆成了小山高!个个签了合约之后便去领药种和肥料!”
因为激动,焦玲芳胎记上的毛发,一颤一颤地跳动着。
半晌,她冷嗤一声,“他们排场搞得越大,死得越快!”哈哈哈……她等着桃花药材倒闭!
丁龅牙嘿嘿迎过来,“夫人,您真是神机妙算呢!先让他们蹦跶蹦跶一会,过上十天半个月就知道结果了!到时候,他们哭都没有眼泪!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钱,都要垫了肥料钱和种子钱,赔给药农!哈哈哈……白高兴一场!”
他脑补着半个月后桃花药厂破产的场景,笑着前俯后仰。
焦玲芳冷冷瞥了眼笑成傻子般的丁龅牙,摇了摇头,似乎想到了上什么,看向年轻男子,“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最好到当地找个人,给我好好盯着!”
就算苏晚晴不懂药材种子,但她身边跟着浸淫药材数十年的林老头,为何他们拿着药材种子回到滩头村,还没有发现异常?
年轻男子背脊一冷,“好!”
——
一连几天,苏晚晴一心扑在药种育苗上。为了保证出苗率,她和楚海平几乎挨家挨户上门培训技术,手把手教药农。
楚大勇父子三人,一反常态,到处溜达着与村民们套近乎。
经过灵泉水浸润过的药种,颗颗饱满,粒粒发芽,移植到土里,就像是六月的草见风就长,一天一个样,葱葱郁郁的,煞是喜人。
楚大勇似平静的心情随着药苗的茁壮成长,慢慢沉入海底。
一直到所有移植到土里的药苗生长稳定后,楚松柏实在忍不住了,跑去城西药厂。
此时的城西药厂正在召开誓师大会。
焦玲芳站在车间里望着垂头丧气的工人们,振臂一挥,“各位工友,这段时间销售额不好,你们没了加班的机会,工资跟着下降了!但是我焦玲芳向你们承诺,不出一个月,我们会重返巅峰!”工资低了,工人们干什么都没有劲!
长久下去,只怕他们会跑去桃花药厂上班,只有挤垮桃花药厂,重返昔日的辉煌,才能留住工人们的心。
工人们个个振臂欢呼,“好!”
“跟着老板娘,过好日子!”
“……”
喧闹声里,楚松柏咋咋呼呼跑入车间,冲着焦玲芳直挥手,“老板娘,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一瞬间,将焦玲芳营造的良好气氛再次拉入冰冷刺骨的深渊里。
工友们面面相觑望向楚松柏,个个心里敲起了鼓。
又有什么坏事要发生?
焦玲芳瞪向楚松柏,心底咯噔了一下,仔细算下来,这个时间点刚好是药种发芽的日子。
难道,他们的药种真的发芽了?
明明用开水煮过的坏种子,怎么可能发芽?
难道里头出了什么幺蛾子?
她面色一沉,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冷喝道,“有什么事,到办公室说!”说完,直接踏着戾气的步子走出车间。
楚松柏面色一白,总算知道自己做错事搅和了焦玲芳的场子,急忙闷着头跟上去。
一进焦玲芳的办公室,楚松柏急急忙忙将探头村里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她,“老板娘,这小贱皮子能耐着呢!我觉得她肯定和那药铺老板串通起来,骗了你们!”
砰——
焦玲芳拿起桌面上的算盘重重砸向迎面走进来的年轻男子,眼底是掩饰不住的狠厉,“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年轻男子百口莫辩,“我……”他明明看到药铺老板将开水煮过的种子装入尼龙袋子,再送去车站,难道,他漏过了什么细节?
焦玲芳深吸一口气,沉着脸,“事情已经发生了,再纠结以前的事,有意思么!什么也不用说了,大家一起想办法解决!”
外省药铺老板笃定他们不会远道而去找他算账,才敢这么做!
当务之急,是阻止苏晚晴发展药材种植业,断了她的草药来源!
一想到这里,她眼底划过一抹冷光,冲着楚松柏和年轻男子勾了勾手指头,三人凑在一起,压低声音商量好一会儿才各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