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恶了,竟然扮鬼吓人!
楚文轩抬头,满是崇拜的眼神望着林峰,“叔叔好厉害,几个脚印就能看出名堂来!”
在楚昊天面前,林峰可不敢自诩高人,他挠了挠头,满脸尴尬道,“我不厉害,一点也不厉害!”
真的!
别夸我,我怕打!
楚昊天冷眸一沉,睨了眼林峰手中的黑纱,薄唇轻启,轻轻吐出一个字,“嗯,但还漏掉了一些!”
众人错愕。
不等他们开口询问,楚昊天绕着荆棘丛走了一大圈,目测荆棘丛约一米五左右的高度,缓缓说道,“就算我一米八八的个头走过荆棘丛也只能在荆棘丛侧面留下被剐蹭掉的黑纱丝,对方只有一米七,他衣服上的黑纱又怎么会在荆棘丛顶端?”
楚佳人突然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肯定是衣服从高处掉落在荆棘丛顶端!”
楚昊天点头,赞同楚佳人的说法,“其实原因很简单,有人站在屋后的荆棘丛旁,拿着长竹杆之类的东西,挑着一件黑色长衫在窗前晃动。这件黑色长衫就是你们所见到的诡异黑影。离开时,黑色长衫不小心掉落在荆棘丛上面,捡的时候刮掉了几根黑纱丝,同时,留下了这些脚印!”
刘桂花听到不是鬼怪作祟,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望向神情木讷的楚大汉,眼里啜着泪,“老头子,你说谁要针对二平的房子!”
楚大汉摇头,“不知道,不过,我相信昊天会查出来的!”
楚昊天回眸望向林峰,一字一句交代道,“你即刻搜寻下,这些脚印走向哪里!然后,把附近符合脚印特征的人,全部查一下!看看他们昨晚去了哪里!有没有目击证人?”
林峰领命,转身离去。
——
午后,阳光微醺。
苏晚晴坐在门前空地里晒太阳,一边清点竹叶糕的账目,一边与楚文轩玩耍。
突然,一抹浓浓的阴影向她靠过来。
苏晚晴抬眸,一位四十出头身材瘦瘦的男子站在她跟前,她怔愣了好一会儿才猛然想起来,“你……是二平哥的哥哥!”
他们昨天见过!
张根华望向苏晚晴手里厚厚的账本,冷哼一声,开门见山,“我来这里,是有几件事和你说!”
苏晚晴瞧着张根华一脸严肃,正色道,“您说!”
张根华正面看着小洋房,思绪飘的老远,像是在回忆什么,片刻后,才斜头看着苏晚晴,“我知道你和楚昊天胆子大!可自从你们住进来后,又是乌鸦乱飞,又是什么的!搞得大家人人自危,一到晚上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了!所以我觉得这房子还是不要住了!”
口气不好听,但言语中处处透着关心。
苏晚晴合上账本,望向面色铁青的张根华,声音轻柔,却掷地有声,“根华哥,我和昊天想好了,就住这里!”
张根华闷声闷气道,“苏知青,你一个年轻人,脑袋怎么就不开窍呢!都告诉你了,这房子不吉利,住在这里容易出事!”
苏晚晴起身,相送,“根华哥,我还是那句话,我们哪也不去,就住这里!”
张根华见多说无益,狠狠瞪了眼苏晚晴,气急败坏地走了。
苏晚晴蹙眉望向张根华的背影,神情里,若有所思.
——
是夜,月光如泻。
大家都在屋前乘凉。
林峰满身疲惫而归,眉头紧蹙,眼神无奈望向楚昊天,“天哥,经过摸排,除了两位走亲戚的男人,没有发现形迹可疑的人。”
他追寻脚印而去,发现扮鬼者特别狡猾,脚印到达一座低矮的石山后便失去了踪迹。
无奈之下,他索性连同林正为和干警,将滩头村所有符合体貌特征的男人都摸排了一次,却发现,人人都有目击证人。
毕竟,雷雨之夜,正常人都会待在家里睡觉,怎会没有目击证人?
苏晚晴眉头紧蹙,一整天下来,居然什么都没有发现,线索,就这样断了!她脑海里突然闪过一抹身影,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问道,“张根华,有什么异样?”
张根华一直不想他们住在这里,到底是单纯的关心,还是另有所图!
“张根华?”林峰低头,翻看着厚厚的走访记录本,许久,才抬起头,“嫂子,这记录本上写得清清楚楚。张根华隔壁邻居作证,昨晚雷雨之夜,他从地里干活回来,一直在家待着没出门,她老婆和儿子也说了,张根华整晚待在家里。”
苏晚晴皱了皱眉头,总觉得哪个地方不对劲,又说不上来的感觉!
林峰望向苏晚晴,见她眉眼之间若有所思,索性说道,“嫂子,你要是不放心,这几天,我盯着他,看看他有什么可疑之处?”
苏晚晴轻嗯一声。
目前来说,只能这样了!
讨论完后,林峰又想起另一件事,语气愤愤不平道,“嫂子,今天我在派*出所瞧见李冬阳那小子了,你知道他去那干啥了吗!他竟然去报警了,对办案人员说他来滩头村看女朋友被人打了!这小子,似乎对你不死心!”
一提起这个,林峰的心情立即差到极点,不要脸的臭男人,他以为自己是谁啊!嫂子也是他敢肖想的!
林峰瞥了下保持沉默的苏晚晴,“……”
之所以将此事告诉嫂子,就是想看看她对此事的态度,想知道她心里有没有天哥!
苏晚晴淡淡瞟了他一眼,反问道,“你打的?”
林峰心底咯噔一下,嫂子这语气是想找他算账?难道,她对前未婚夫还余情未了?
一想到这里,他下意识攥紧拳头,为天哥打抱不平,当初就该多打几拳!
林峰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