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海平又连续打了好几下,戒尺打在身上,楚大江疼得龇牙咧嘴,像山上的猴子般,双手抱着脑袋上蹿下跳,就是不敢跑出去。
“爸!别打了!”
“别打了!我以后一定听话!”
楚海平看到楚大江胳膊上、脸颊上,到处布满青色淤痕,衣服成了条状,垂落下来,像个乞丐。
他拿起铁戒尺重重敲向楚大江的胳膊肘,爆喝,“从今天开始,去祠堂跪一个星期!每天只许吃两个馒头!”
说完,拿起戒尺又对着自己打了五下。
边打边说,“你变成这样,我也有错,如果再严一点,给你多一分关心,你也不至于变成这样,都是我的责任,是的错......”
楚海平仿佛不知道痛一样,眼眶泛红,声音哽咽,后悔,难受,痛苦......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王梅香和楚大江顿时怔了,傻傻地站在原地,看着痛不欲生的楚海平,“......”
这一刻,两人都意识到这件事对楚海平有很大的伤害!
王梅香反应过来,抓住楚海平的手,沙哑的声音是满满的悔意,“不......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是我!海平,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纵容他了,以后你想怎么管就怎么管,我不会插手!”
楚大江也一脸悔意,“爸,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楚海平这么做,就是想让他们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他伸手抹了下眼睛,苍老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力,“去祠堂吧!”
王梅香瞧着楚大江布满新伤旧伤的肌肤,心如割裂般的疼痛,纵使不想让楚大江去祠堂,但也知道这事没有婉转的余地,只能低头应着,“嗯,我马上送过去!”
——
另一边。
楚松柏一口气跑回家把门栓上。
“妈!妈!我杀人啦!救我,快救救我!”惊慌的声音夹杂着对未来的恐惧。
不要!
他不要坐牢!不要吃枪子!
郭凤莲不知道楚松柏和楚大江打架,听到这话,脑海一片空白,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般,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说什么!杀人,你......你杀了谁!”
楚松柏两句话把经过说完。
郭凤莲气得差点晕过去,拿起角落里的扫帚打过去,“你是猪吗!楚大江是谁!他是村长唯一的儿子,他有三个姐姐,个个嫁的好,你把人打死了,他们会放过你吗!”
“哎呦,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成器的,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跑啊!跑的越远越好!”
扫帚落在楚松柏身上,没一点感觉,不是不痛,而是已经麻木了,根本不知道痛。
他傻傻地站在那,“......”
逃!
逃去哪里!
世界之大,仿佛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郭凤莲用力推他,“快,快跑!”
楚松柏一脸苍白地问道,“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