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东西,说进我们家就进我们家啊!你们是脸大还是屁股大,真是说起话来就像那放屁一样!”
“哎呦!魏家害了我闺女,现在又这般地辱骂我们柳家,闺女啊!你可听见了,这就是那丧尽天良的魏家啊!”
柳娘子哭得差点就晕了地上。
人群里有那心直口快的,开始忍不住了。
“余娘子,咱有话好好说,别一口一个滚,一口一个屁的!要是那魏家母子真没在你们家,你就打开门,让人进去瞧瞧就罢了!”
“是啊!”
“该不会是心虚害怕了吧!”
“别真是藏了人了!”
“有什么不可能的,魏昌茂是魏家族长,平日里也常与那魏府大少爷来往……别……!”
最后连魏昌茂图谋魏老太太与魏博文家产的话都传了出来。
正隔着门听的魏昌茂气得脸都绿了,罢了,罢了,自己再不出头,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养的话呢!
魏昌茂正想说让魏老太太与魏博文母子二人先躲一躲,却是见那魏老太太带着魏博文先出了那门了。
魏昌茂忙小跑着,准备追上,却是已经迟了。
“出来了,出来了,那就是魏家老太太与魏家二少爷魏博文!”有认识魏家母子的人,不由得高声喊着。
人群里一阵躁动,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那魏家母子。
柳家人更是眼睛一亮,所有的人都齐身上前,想要找那母子二人要个说法。
柳员外却是拦住家人,朝着那魏家母子道:“亲家母,今日柳某上门只想让魏家还我闺女!”
说完这话,五十多岁的柳员外老泪纵横,看得人心酸不已。
魏老太太方氏看了一眼柳员外,别过脸去,一副不关我事的模样。
魏博文更是羞愧的连头也抬不起来。
柳家愤然。
魏昌茂赶紧地拦在跟前。
“各位,各位!”
说着,魏昌茂拉住柳员外的胳膊:“柳兄,柳兄,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之前魏家与柳家的这门亲事,魏昌茂作为族长,也是尽了力的,所以他与那柳员外一直也都是以礼相待。
柳员外示意家里人少安毋躁,听听这魏昌茂想说什么。
魏昌茂见这柳家的人终于停下来了,赶紧地擦了擦汗说道:“大少爷与大娘子去了,这谁也都是不愿的,要怪只怪那天灾人祸!”
“魏家一把火烧了,最难过的是魏家嫂子和魏家大侄子,大少爷与大娘子没了,最难过的还是魏家嫂子和侄子啊!”
“柳兄失了女儿难过,我这大嫂子失了儿子,失了儿媳,连家都烧得一寸不剩,那心里的难过只怕是更多啊!刚刚大嫂子还和我家婆娘说起要随着大少爷和大娘子一块去了!被我那婆娘拉住了,才没出事啊!”
魏昌茂是魏氏族长,最是清楚人言可畏啊!
这番话与其说是说给柳家人听的,还不如说是说给众人听的。
围着的人听这魏昌茂的话,再看看那边木然站立的魏家母子,更是觉得心酸可怜。
此时被打量的魏老太太方氏却是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