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昆说:“吃西餐——不是肯大爷、麦大娘,纯正的那种。”
孙研问他:“怎么突然想起吃西餐了,我又不会用刀叉。”
杨昆说:“见天个饺子面条大米饭,这不是想着换换口味么,不会吃没关系,咱按自己的习惯吃不就得了,在中国开餐厅,他们敢不给准备筷子?就这么定了啊,我6点整过去接你,记得把自个倒饬得漂亮点,到那震震那帮外国娘们……”
胡说八道了几句,挂掉电话,在摄影器材一条街转悠了半个小时,买了只带声控功能的微型录音机,杨昆通过114查到西餐厅的订餐电话,估摸着时间打了过去:“你好,是巴黎马克西姆餐厅吗……我想订个位置,两位……大概6点多到……免贵姓杨……顺便问一下,我有个姓贾的朋友也在你们餐厅订了位置……好的,谢谢!”
回学校接了孙研,驱车来到位于崇文门西大街的西餐厅,拾阶而上时,想起张林说过经常和他那帮玩爵士的朋友在这里演出,杨昆就琢磨着,张林和老崔他们去美国巡演也快回来了,是不是该找个时间,请这位带自己入行的老大哥好好喝一顿呢?
和久负盛名却年久失修的老莫相比,马克西姆餐厅在京城开业不过两年,内部装潢可谓极尽奢华,跟着彬彬有礼的侍者来到预订的餐位前坐下,放眼四顾,五彩缤纷的彩绘玻璃窗、毫发可鉴的水晶玻璃镜、富有欧洲风情的大幅壁画以及四周装饰的鎏金藤图案,在树叶状的水晶吊灯和壁灯幽暗的光辉照映下,勾勒出一幅富含欧洲宫廷特有的古典、唯美与奢靡气息的写实画卷。
早就听说过这家京城小资青年眼中的新宠,杨昆却也是第一次来,在侍应生的建议下点了几道餐厅的招牌菜,黑胡椒牛排、红酒鹅肝批和法式洋葱汤以及名闻遐迩的马克西姆蛋糕,趁孙研好奇地打量室内装潢时,借口上卫生间,走到门口时,朝一位年轻的男侍应生勾了勾手指。
侍应生走过来,礼貌地问:“请问先生有什么需要?”
杨昆不答反问:“你一个月薪水多少钱?”
侍应生一愣,随即会意地笑了起来,“连小费算上,差不多有两千多吧。”
杨昆掏出钱包,随手抽了一摞百元大钞出来,“帮我做件事。”
目测了一下钞票的厚度,侍应生脸上的笑容更加热情,“您请吩咐。”
听完杨昆的要求,侍应生有点为难,“不行啊先生,这么做的话我会被开除的。”
听他的语气不是很坚决,杨昆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他那本特约记者证在对方眼前晃了晃,“实话跟你说吧,我是咱们燕省邺河日报社《热点透视》栏目组的特约记者,这次过来是做一个社会调查,万一你为此而被酒店诘难的话,我可以请单位领导出面帮你澄清。”
侍应生顿时眉花眼笑起来,嘴里说着“那就好,那就好”,伸手去接杨昆手里的钱,杨昆却把手一缩,只抽了几张钞票出来,连同刚买的那台微型录音机交给他,说:“这是订金,剩下的完事后再付。”
来前跟餐厅打听过,那帮飙车党订了咖啡厅的位置吃便餐,考虑到双方下午刚照过面,为免其多想,杨昆才特意订的正餐厅,看着侍应生将钞票和录音机装好,转身向咖啡厅走去,他始终板着的脸上才终于浮起了一丝笑意。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对方不是对钱帛不动心,只是需要一个挣到它的理由而已。
怕孙研等得无聊,刚要转身回去,就觉得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回头一瞅,“哟,这么巧?”
(做了一周多按摩、牵引,不见好转,不得已上医院检查了一下,颈椎本身的问题相当严重,另外还压迫着血管和神经,导致耳鸣、失眠、颅压高,总之整个人都不好了,一家老小严令我卧床静养,近十天半月内更新都不会正常,见谅吧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