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亲手制订的备考计划,杨昆挺得意。
两辈子加起来,这还是他头一回把功夫花在学习上。
倒不是说他良心发现,想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只是今年的主要生意目标基本都已达成,和几位红颜知己相处得又无比融洽,无论还是金钱还是感情方面都暂时没什么可值得炫耀、追求的,总得想办法在别的方面满足一下自己的成就感。
作为一个前世在学业上一事无成的学渣,阴差阳错之下混进了国内顶尖学府之一,假如能在学术方面取得些小小成就,那种心理上的满足,绝不亚于肉~体上的欢愉。
当然,他也知道,学习这玩意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不能急于求成。
周三一大早,照例出去晨练的时候,杨昆就带上了相关学习资料,利用激烈运动后的休息时间背背单词,朗读一下范文,从而将每天安排的学习计划逐步分解、穿插到自己的固定作息习惯中,以达到劳逸结合并统筹利用时间的效果。
上午有两节公共课,快到第二节下课的时候,杨昆接到陈动打来的传呼:“急事速回。”
以陈动那咋咋乎乎的性子,除了整蛊、报复那个无良店主外,杨昆实在想不出他还能有什么十万火急的要紧事,反正也要去取车,就没急着给他回电话,托臧峰把课本带回寝室,步行来到小区,进屋一看,手机上好几个未接来电,和课上收到的传呼是同一个号码。
杨昆这才有点重视起来,拨通电话,没等他开口,陈动就慌慌张张地说:“姐夫,出事了!”
杨昆皱起眉头说:“别慌,慢慢说,什么事?”
陈动稳了稳心神,说:“昨儿半夜,我去往那家店里扔皮条,被摄像机给拍下来了。”
杨昆眼皮微微一跳,“什么摄像机,从头到尾说清楚!”
事情经过很简单,三言两语就交待了个一清二楚。
昨天夜里,寝室临熄灯之前,陈动跟舍友说约了女朋友看通宵录像,骑自行车到常去的那家饭店里取了寄放的几条无毒宠物蛇,偷偷摸摸地骑到中关村,仔细观察了一会,确定那家店附近没人蹲守之后才摸到跟前,结果等他解开装蛇的编织袋口,刚从前天砸出来的破洞伸进手去,无意间一抬头,就看到正对着窗户的柜台上有台监控摄像头在闪着红灯。
杨昆在脑子里模拟了一下当时的情况,问陈动:“黑灯瞎火的,你确定自己看到的确实是监控器,而且是在工作状态中?”
陈动言之凿凿地说:“错不了,那家店本身就做对外承揽、安装监控系统的业务,店里经常摆着一台硬盘录像主机和两台监控探头当样品,闲着没事时我还摆弄过两次。”
杨昆想了想,又问了他几个问题:“当时屋外的路灯熄了没有?你穿的什么衣服?在窗口停顿了多久?”
陈动说:“路灯熄了,我穿的运动衣,还戴着兜帽,停顿的时间记不太清楚,但肯定不会太长,当时吓得我背后都冒冷汗了,哪还敢一动不动趴那让人家照啊。”
杨昆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暂时闭口不语,在脑子里仔细分析这起突发状况的起因,以及可能引发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