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险些被陈静撞破“奸~情”,傅青梅依然有些心有余悸,喝水时,端着茶杯的手都有点微微发抖。
陈静看她表情不对,关心地问:“怎么了傅姐,不舒服?”
傅青梅摇摇头,笑道:“逛得太久,腿疼,休息一夜就好,不早了,咱们早点睡吧,卧室里只有一张双人床,怕是要委屈你了。”
陈静莞尔一笑,“这有什么委屈的,都是女人家,还怕被你占什么便宜不成?”
一连逛了好几个小时,陈静也是累得大腿发软、小腿酸麻,从吃饭直到现在都没缓过劲来,也没力气再去审视今天血拼的战果,把大包小袋留在茶几上,跟着傅青梅走进卧室。
租来的房子,加上傅青梅最近没怎么在家待,还没来得及好好收拾,客厅和卧室里的地面都是房东装的地砖,进门时就不用换拖鞋,她前脚走进卧室,一眼瞅见特意给杨昆准备的男式棉拖鞋放在床头,急走两步,弯腰去整理床上的被褥,顺便伸脚把拖鞋踢进床底,掩饰地笑道:“一个人住,也没什么客人来,平时懒得收拾,你瞧这乱七八糟的。”
陈静虽然没看清她把什么东西踢进了床底,却也注意到了她脚底下的动作,只以为是穿脏了没来得及洗的内裤或袜子,以她的家教和性格,不会拿别人的生活习惯开玩笑,也没在意,笑道:“好在没让你看见我的卧室,我最爱赖床,上班又有时间卡着,每天一睁眼就是匆匆忙忙往单位跑,连被窝都没时间叠,那才叫一个乱呢。”
说笑间,傅青梅铺好了床,想到床头柜里还有好几盒避孕套,担心被陈静无意中看见了尴尬,便劝她先去洗漱。
陈静临时穿了她的拖鞋,走进卫生间,用香皂洗了手,去镜架上扯毛巾时,无意间一抬头,见橱柜上并排摆着两套牙具,样式相同,只是牙缸的颜色一红一蓝。
陈静心里就是一动,“她一个人住,家里怎么会有两套牙具?”
再看镜架上的两条毛巾,也是一红一蓝,墙上的浴巾架上也摞着两套浴袍,只是叠得整整齐齐地看不出款式,她怕自已毛毛躁躁地再用错了东西,从卫生间里探出头来问:“傅姐,我用哪条毛巾?”
傅青梅暗叫一声糟糕,今天陈静来得匆忙,只顾得上考虑有什么明显的“违禁”物品,却没想到各种生活细节间处处都有杨昆的痕迹,也来不及细想,顺口答道:“家里没准备多余的毛巾,就用我的吧,蓝的擦脚,红的擦脸。”
在别人家里过夜不如自己家方便,陈静没好意思洗澡洗头,只是洗了把脸,拿热水烫了会脚,便回了卧室,将拖鞋让给傅青梅,自己坐在床上脱衣服。
傅青梅洗漱完回来时,陈静已经钻进了被窝,用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地,只露出一张吹弹得破的俏脸,瀑布般的长发铺在枕上,在卧室幽暗的光线下倒映着微弱的光亮,像一匹黑色的绸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