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叶小换用支撑身体的左手抹去粘挂在鼻尖上的东西，捻了捻手指，“什么东西这么恶心？”

杨昆心满意足地喘着粗气，嘴里胡说八道：“好东西，美容养颜，口服更有效哦。”

女孩把手凑到鼻端闻了闻，“呸，臭死了，才不上你的当。”

正举着手不知道怎么处理，就见杨昆从枕头边拿了什么东西递过来，屋里没开灯看不清楚，伸手一摸，才知道是卷卫生纸。

她顿时明白他刚才的话肯定不怀好意，作势要伸手朝他脸上抹去，“你的东西，还给你！”

笑闹了一阵，清理完毕之后，叶小换躲得他远远的，先后脱去秋裤和湿答答的小内内，再将秋裤穿回身上。

知道她脸皮嫩，杨昆没敢嘲笑，只是揽着她躺好，在她耳边絮絮叨叨地说着情话。

叶小换羞意未消，拉过他的胳臂垫在脑袋下，抓着另一只手不许他再搞怪，舒舒服服地钻在他怀里，不一会就沉沉睡去。

静静地注视着她脸上如婴儿般纯真、满足的笑容，在她额际轻轻吻了一下，杨昆小心翼翼地抱着她柔软的身子，只觉心中平安喜悦，莫过于此。

周日一早，杨昆还想体会一下“君王从此不早朝”的昏庸生活，就被小叶子生拉活拽地从被窝里揪了起来。

女孩找了个塑料袋，将东一团西一堆的卫生纸归拢到一起，轻手轻脚地拉开房门，朝刘素芬和傅青梅的卧室瞅了一眼，踮着脚尖跑进了卫生间。

洗漱之后，叶小换拖着杨昆去外面跑步，然后到街上吃早点，顺便给孙研捎了一份。

杨昆上午有事要办，就没进校园，只将她送进学校大门便转身返回。

轻松愉快地走进高二３班女生宿舍时，孙研刚洗漱完，正准备去食堂打饭。

献宝似地将豆浆和油饼放到她床头的柜子上，叶小换说：“趁热吃，一会就凉了。”

孙研瞅瞅宿舍里的同学，低声问她：“昨天晚上怎么没回来？”

想起昨夜的羞事，叶小换没来由地俏脸发烫，嚅嚅地说：“昨天……吃完饭……跳了会舞……天就黑了……他去市里办事，回来得晚……就等了一会……然后……”

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孙研故意吓唬她说：“昨天徐阿姨来看你了！”

叶小换“啊”地叫了一声，引得宿舍里另外几名女生纷纷转头看过来，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苦着脸问：“真的？”

看着她一张小脸皱得可怜巴巴的，孙研没忍心再吓她，“假的！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怎么想的，明知道徐阿姨起了疑心，还敢夜不归宿，胆子太肥了你！”

拍拍小胸脯，叶小换心有余悸地长出了口气，赔着笑脸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无奈地摇摇头，孙研拿起油饼，刚咬了一口，忽然又想起件事，低声问：“昨天晚上……在哪睡的？”

叶小换不敢看她的眼睛，做贼心虚地说：“就在练舞室里打的地铺……一个人。”

“自己个照照镜子去，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说谎都不会！”要是没有后面画蛇添足的半句，孙研也许会被她蒙混过去，见她刻意强调自己“一个人”睡的，哪还听不出她的言不由衷，顿时替她担心起来，蹙眉问道：“你……不会是跟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