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姒没说话,神色淡淡。
苍寒聿直接低头覆住她的唇,再无其他声音。
……
午膳之后,南姒派人去请容楚修过来。
熟悉的人谈事不必遮遮掩掩,开门见山,有事说事最好。
“今儿既没有东南风,也没有西北风,怎么南相大人就把我给请来了?”容楚修一身浅蓝长袍,衬得身姿高挑,飘逸出尘,俊雅容颜挂着春风般温和的笑意,“看南相今天气色不错,人逢喜事精神爽?”
南姒斜倚栏杆,漫不经心地开口:“本相的喜事在肚子里,左相府的喜事不知什么时候能来?”
容楚修抬脚走上花厅,奇怪地看着他:“左相府的什么喜事?”
“娶妻生子的大事。”南姒语气淡淡,“容相今年也有二十好几了吧?还不打算成亲?”
容楚修心底生出一丝古怪感觉,不疾不徐地在桌前拂衣落座,端起素衣斟的茶水,轻轻啜了一口。
“你今天找我来,不会就是为了催我的婚事吧?”容楚修语气戏谑,“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除此之外,皇上和皇后也可以做主……你是想以哪个身份催我?”
南姒并不入他的套,嗓音闲适:“以祖宗的身份。”
容楚修顿时无言。
好吧。
小祖宗这个称呼虽是裴海的口头禅,可他也是亲口叫过的,不算南姒故意占他便宜。
不过南姒的脾气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今儿她把他叫过来,绝对不是为了催婚,“有什么事但说无妨,上刀山下火海,本相绝不皱一下眉头。”
南姒嗯了一声:“不用你上刀山下火海,只是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两年前,你是不是从暗阁带走了一个人?”南姒语气淡淡,“女子,两年前十七岁,今年十九,在暗阁应该训练了十年有余。”
话音落下,容楚修面上笑容一点点敛尽,握着茶盏的手也不自觉地紧了紧,沉默不语。
“怎么了?”南姒皱眉,“有什么隐情?”
“没什么隐情。”容楚修很快放松了表情,淡淡开口,“你怎么突然开始关心起一个暗卫的事情了?”
“她不是寻常的暗卫。”南姒偏头,把手里的茶盏递给绿竹,“她是个女子。”
“女子又如何?”容楚修淡笑,“依然是个暗卫。”
南姒眸心微深,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所以你确实带走了这个人?”
容楚修没说话,敛眸喝了口茶,俊雅的眉眼此时显得幽冷难测。
南姒面上浮现深思:“她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