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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茶烟凉 相顾断肠因难忘 草色映残光(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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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长安在。”他规规矩矩地伫立着。

她眼神空洞地看着床帐,悲切之感仿似自小腹宫穴滋生,一直上升至心口。

她在回宫的马车上便想过,等回到了宫里,在只有她和长安的时候,她定要好好哭一回,然,此刻果真只有他俩了,她眨着眼睛,只觉得眼睛里干涩得发疼,泪,却怎么也流不出来了,只能呆呆地,喃喃念着他的名字,“长安……长安……长安……”

长安往近处靠了靠,“在,小姐。”

“没有往后了,长安……”她看着他,充满绝望和悲戚,“皇子,荣耀,复仇……再也不会有了……我……我……”

在长安惊讶的眼神里,她终于断断续续把这七日发生的事情说与他听。

她看见长安的双拳在衣袖里握得铁紧,看见他气得发青的脸太阳穴不断膨胀起伏的青筋,她也听见,长安从齿缝间挤出的声音,“如此阴毒的法子他也会用,他究竟是……”

她从长安的话里听出些端倪来,悲戚中疑惑地问,“长安,你知道这种毒?”

长安缓缓点头。

“太医都检查不出来呢!”她心中略喜悦,拉住了长安衣袖。

“师父教我武功,也教我识毒,其中提到南夷的毒术,十分阴损诡异,而靖安王封在你身上的毒,叫做百花残。百,意为多,至少七十二种毒草毒花合练成毒汁,再用以养毒蚕,蚕卵含剧毒,以水煮后无色,反带有草花清香。此毒极难练成,乃南夷秘术,且据说已然失传,不知靖安王从何处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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