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再往里走走看。”景逸示意樊若,“之前担心你在山洞里的安危,我只在战场边缘转了转,并未进入深处。”
“好。”樊若深吸口气,压住似被反复挤压的心脏。
两人向着战场靠近,身边的植被逐渐变的稀疏,露出点点黄沙,妖兽活动的痕迹也越来越少。
与之相反的,是脚边越来越多的骨骸,先是零星的小节骨头,慢慢的能看到成具成具的骨架掩在路边的野草下,黄沙底,不少骸骨身上还挂着已经失去灵光的法衣残片。
樊若一路上捡到的各式各样的灵器堆满了小半袋。
“大师兄,你看这副骸骨。”樊若指着眼前一副淡黄色的骸骨,这是他们目前见到的身上法衣保存最完整的一副。
“看样子估计是魔界那边级别比较高的修者。”樊若捡起木棍在骸骨的法衣上扒拉着。
木棍挑起黄沙下的衣角,露出一块黑色物品的边角。
“这是什么?”
景逸蹲下身,用手绢包着将整个物品提了出来。
一块通体黑色,四周刻着繁复纹路的牌子显露出来,大大的‘令’字刻在牌子中间。
“是魔族那边的令牌么?”樊若好奇的盯着令牌瞅了半晌。
“看他这身衣服就知道地位不低,没成想还真有意外收获。”
“师兄,什么样的界会被封为魔界啊?”樊若好奇地问道,自从来了越鸿界,好像她的总会时不时的和魔界缠到一起。
“整个修真界,魔界中人出现的次数极少,每次出现都是以侵略者的姿态出现,而且魔族之人对于魔界的事都缄口不言,即便被抓也会以死明志,悍不畏死,因而修真界才将之命名为魔。”看着路边越来越密集的骸骨,景逸的眼中流露出悲伤。
灰蓝色猫咪不懂景逸的悲伤,他只知道樊若如今越来越忽略它的存在了,愤慨的在樊若怀里打起了滚。
“为什么不问我!万年器灵知道的比他多多了!”
“那你知道魔界为什么要侵略其他界么?”樊若抓住猫咪的后脖颈,将大器滴溜起,直视猫咪的眼睛。
“不知道。”猫咪耷拉下脑袋。
“那你知道魔界的大本营在哪里么?”
“不知道。”猫咪将脑袋缩回身下,又不服气的仰起头,“你就不能问点大家都知道的。”
“大家都知道的当然不能麻烦你了,毕竟王者都是最后出场的。”樊若笑眯眯的去抠大器的脑壳,许是被樊若的回答捋顺了毛,大器没有反抗的眯着眼仰脖任挠。
樊若思索了一会,看向大器,“有个问题你一定知道,有没有哪个界是被魔界占领了的?”
“有。”
“三千多年前沙智界被魔界进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攻占,之后魔界就封闭了整个沙智,所以我们依然对魔界毫无所知。”
“他们的防护很严么?大乘级别的也无法打探到消息么?”樊若疑惑,修真界能者众多,这种涉及全界性命的事情,怎么会三千多年了还未有所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