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可倾,29岁,普通高中教师,就在刚刚,她闯了红灯,原因很简单,低头玩手机。吓得自称老阿姨的水可倾使劲攥着拳,这是她的习惯,紧张,难过,生气,都会攥拳。
水可倾是要去跟现男友分手的,跟他在一起,已经八年了,熬过了七年之痒,却熬不过柴米油盐。她不想结婚,他不想再等。
“单书祺,我们分手吧。”可倾坐在单书祺的对面,盯着他的眼睛说。水可倾依然记得,她第一次叫他单(dan)书祺,所以也一直叫他单单(dandan)。
“不想结婚是吗?”单书祺没有恼怒,早就习惯了她的小脾气,也习惯了她在闹,他在笑。
“不是,是不想和你结婚。”既然决定不再有瓜葛,就必须要残忍。可倾端起咖啡,抿了一小口。
“那你想跟谁结?”
“你没有资格知道。”
“我陪了你八年,爱了你九年,终究抵不过你爱了他十年。水可倾,我同意了。”单书祺看了一眼水可倾,笑了笑,“水可倾,到此为止了,我们终究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我决定不再爱你了。我会跟他们说,是我对不起你,不想结婚被束缚。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了。”单书祺说完,买单离开。看不出他的难过,也看不出他的不舍,仿佛刚刚分手的那个人,他没爱过一样。又或者,单书祺早就预想到了这种结果,跟她在一起八年,虽然她没有再提过那个人,可是他知道,那个人,一直都在,以前,连他自己都不确定,到底谁更重要,现在,他确定了。或许是得到了许久就想要知道的答案,才会决定放了她,也放过自己。
单书祺转身离开的时候,水可倾的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她以为自己不会难过,她以为他可有可无,她以为他不是她的良人。
周末的人怎么这么多,人越多,水可倾感觉越孤单。不知不觉走到了马上就要拆迁的老城区。本以为会如释重负,却原来想放下也没有那么简单。
水可倾闲逛了很久,没有回他们两个人的家,而是回了学校宿舍,水可倾搬出去之前一直住在哪里,再回去,发现物是人非,只剩下床板。“这要怎么睡?躺尸吗?难道没没有单书祺的日子,我就要死了吗?”
她晚饭没吃,就这样躺在床板上,思来想去,怎么也睡不着。单书祺这家伙,真的不闻不问。拿出手机刷微博,突然胃隐隐作痛,老毛病又犯了。
水可倾打开灯,包里除了化妆品,没有吃的。“好疼!”
水可倾给单书祺打电话,单书祺同样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