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个鹰钩鼻的男人紧紧的盯着穆朝辞,阴霾的眼神流露出嗜血的光芒。但奇怪的是,他没有开口询问,只是不放过穆朝辞的每一个动作。
不经意间,宋轻舟的眼睛和他对上,他的眼神可怖,宋轻舟打了一个冷战,好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在朝她慢慢靠近。
对着穆朝辞动作的深入,这个男人越发阴狠,好像只要穆朝辞打开了箱子就要扑上去捅死他的架势。
穆朝辞对这个却置若罔闻。
呵,丁春秋这个老狐狸,也不知道私运的是个什么东西。
穆朝辞的心里隐隐约约有了猜想,绝不只是偷渡A国的东西这么简单。
丁春秋引着他们在货舱里转了几圈,其中还有工人睡的地方,杂乱不堪,条件很艰苦,只有几个大通铺,就换来了他们的彻夜卖命。
只听见一声长长的号角,货船要开了,丁春秋友好了做了一个请他们下船的手势,皮笑肉不笑的说:“任少爷,请吧。”
宋轻舟知道,丁春秋是不会让他们知道整条船的路线的。
要是知道了他们手上任家最后的筹码也将消失殆尽,最终彻底被任家支配。
穆朝辞逼视着丁春秋,道:“别让我知道,你们背着任家在搞什么鬼。”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他如愿看见丁春秋的脸变得刷白,他的语气不重,却能勾的人毛骨悚然。
丁春秋心跳如雷,他不能确定穆朝辞到底是不是看出点什么。
但是看出来又怎么样,除了妥协,能拿自己怎么办?
他强自镇定的说:“穆先生,我去盯着。我们晚上见?我尽尽地主之谊。”
穆朝辞笑着说:“客气。”
说完领着宋轻舟爽快的下了船。
看见穆朝辞这么爽快,丁春秋松了一口气。
任家在搞什么东西,穆朝辞心知肚明,而下面的人在搞什么,穆朝辞还只能猜测。
穆朝辞面上波澜不惊,带着宋轻舟快步走出货船,若有所思的打量了货船一阵子。
丁春秋转头的一瞬间,穆朝辞拉着宋轻舟一个鱼跃进入了湖里。
穆朝辞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宋轻舟不会水。
她差点惊呼出声,但是又知道绝对不能让丁春秋听见。
宋轻舟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一直在往下坠,鼻子眼睛耳朵里全是水,还混杂着湖里独有的砂石,恍惚中她感觉到一只手托住了她,并轻轻的稳住她,渡给她气,这一刻,宋轻舟只能感觉到温热的唇的温度。
穆朝辞在水里似真似幻的脸放大在她的面前,他整个人托住她,一直冷漠的脸显露出了一丝的焦急。
然后他离开了宋轻舟的唇,往她的嘴里插进了一跟管子,管子直通水面,宋轻舟终于闻到了新鲜空气的味道,她如饥似渴的嗅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