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心……”
沈周懿难耐的想要躲开,但是他的手像是烙铁,又烫又紧,她被困于这分寸之地,严丝合缝地、与他遨游在着暧|昧的范围之内。
“陈聿臣说给你吊针了。”
他不理会她的细微推搡,微弓着腰,鼻尖若有似无地轻蹭她雪白的天鹅颈,一点一点、慢的磨人。
莫名地。
像是一只蛰伏已久的野兽,在狩猎成功一只小鹿时,逡巡着、观察着、该从哪儿品尝最为鲜美。
沈周懿头皮不住的发紧,脑子里有些乱,但她还是抬手,想要抱住他的腰肢,他穿的真的很单薄,一件儿特别宽大的病号服,她的手很容易溜缝儿钻进去。
烫、
又烫又紧实。
纹理明显,匀称的浅浅沟壑、性感又充满力量感。
她有些舍不得挪开手,但是又觉得不太妥当,便虚虚地从前绕到后,半拢不拢他的后腰。
“我刚刚拔了,我想过来看看你。”
“……嗯?”
他胸腔发出的这声,裹挟鼻音,尾音略沉,倦淡又欲。
“你肺部发炎了,该回去好好休息。”他虽是这么说,但是也没有想着放开她,安静的空间里,裴谨行的呼吸声挺明显的,语速很慢也很淡,好像……情绪真的很低。
沈周懿有些贪婪的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又清冷又浮着燃木的燥,“我能在你这儿吗?”
这回。
他不动了。
也不知道过了几秒钟。
他才若有似无的溢出一声气音的笑。
比外面的寒雨都入骨激荡。
沈周懿在黑暗中想要捕捉他的眼神,她觉得,他现在情绪很差。
她直觉。
“那呆会儿吧。”他说。
“姐姐。”
裴谨行咬字挺轻的,淡淡的京腔总是特别撩人:“你知道吗,我今天在没见到你的漫长时间里,我都在想,要是你伤着哪儿,碰着哪儿,亦或者……出了什么事,我会怎么样,我想了很多种可能性。”
沈周懿静静听着。
“我好像挺怕的。”他像是笑了下,薄唇贴在了她肌肤上,细细的啄吻,“形容不出来的感受,心有余悸,感觉心都跳不动了,快支撑不住我的身体了,我感觉,我好像要死了。”
沈周懿不敢动。
但是太难耐了。
“裴……很痒。”她仰着头。
下一秒。
他张嘴,牙齿咬着她那块儿肌肤,力道不算特别重,但是也不轻,会留下印子,他要发狠却又收歇:“可你却是故意的。”
沈周懿一愣。
“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你知道余年是什么人,从一开始就知道,你知道当初何益华会去画展,你算到了、利用到了一切,把自己也算进去。”
或许是环境太黑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