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式的失态来的莫名其妙,走得也不留痕迹。蒋承泽隔天一睁眼,言式还是那个冷淡精明的言式。
蒋承泽咳了两声,小心试探道,“老板,你昨晚去酒吧干嘛啊?”
言式漠然把闹哄哄的娱乐节目切成新闻,“反正不去猎|艳。”
蒋承泽厚着脸皮挣扎道,“哈哈好巧,我喝了两杯酒一出来刚好碰见你。”
言式,“哦。”
蒋承泽扶额。
这天没法聊了。
“那什么,”蒋承泽有些想死,“我觉得我们真是有缘分是吧?散步都能……。”
言式打断他,“是我的地盘。”
蒋承泽,“……”
言式训他,“套话套得这么恶心,训练白受了?”
蒋承泽,“……”
果然跟言式强行尬聊很愚蠢。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蒋承泽偏头盯着他的侧脸,“我以为……你不愿意告诉我。”
言式切了法制频道,“是么。”
蒋承泽索性直接问道,“你在七区的生意不止那个吧?”
言式嗯了声,“零零碎碎还有一些。”他一顿,“怎么?你想接手?”
蒋承泽心下一凛,忙道“我没……”
言式突然伸手按住他的唇,“你拒绝得太快了。”
蒋承泽真是恨透了这种被吃得死死的感觉。
他一勾唇,倏地张嘴咬住言式的指尖,“拒绝是因为怕……您知道我怕什么吗?”
言式试图抽手,却被一把捏住手腕。蒋承泽松开牙齿,微微偏头转而舔吻他的整根手指。
“什么?”言式下意识顺着他的话问道。
“怕你嫌我野心大,不肯要我了。”
言式猛地用力抽手,纤细的食指浮着一层水光,被紧紧攥紧手心。
蒋承泽意犹未尽地舔唇,电视画面忽明忽暗,照出言式隐秘的不冷静。
主持人无波无澜的读着稿子,一件挺有意思的案子,Alpha司机压了自家Alpha老板。
蒋承泽听笑了,言式的脸色活像裹了层厚厚的霜。
挺应景。
“老板,”蒋承泽好整以暇地调笑,“你怕不怕?”
言式扭头就走。
蒋承泽听到关门的声音,才松下一口气来。
他给医生发了消息,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能去酒吧玩玩。
医生很快回了信,看意思是想跟蒋承泽一起。
蒋承泽扔开终端,双手十指交叉撑在膝上。
昨晚言式说的话让他很在意。
什么叫“剩下的选项再不靠谱也是对的”?
言式想说什么?是警告还是提醒?
蒋承泽从未预设过言式会为他好,可是从他的神态和语气来看,却怎么也不像发现了他身份的样子。
这么想来,其实言式问他要不要接手七区生意的时候,也没什么特别的情绪。
不愤怒,不戏谑,没有不满,也没有轻蔑。
就好像只是单纯的问一下而已。
如果这样的话……自己能不能再铤而走险一回呢?
言式漫无目的地绕着别墅区转了一圈,路中经过诊所,若有所思地停了一会儿,进去洗了个手,跟医生聊了几句,临走的时候买了一盒外用的消炎药。
“我朋友开酒吧的,没事去玩。”言式说着,递给他一张卡片。
烫金色,金属质地,上书大大三个字母——VIP,很有格调,比蒋承泽给的那张好了不知道多少,酒吧的名字却是如出一辙的。
医生推辞道,“这太贵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