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梅妍没有想到这么多，问：“那我晚上就穿这一身了。好了，我要去上班了，咱们一起出发吧！”

赵未央突然鼓起勇气说：“我还是觉得你这样穿太冷了，建议你晚上多穿点。”

张梅妍问：“多穿点？你确定晚上很冷吗？”

赵未央笃定地点点头，有些心虚地说：“应该很冷。”

张梅妍说：“我出门会穿大衣的。那是在屋子里穿的衣服。房间里有地暖，不会冷。”

二人一起走在去学校的路上，赵未央问：“你们去哪里聚会？同学的家里还是外面？”

张梅妍说：“经二路与纬三路的交叉路口，一个新开的夜总会。”

赵未央听宿舍里的人聊起过那个夜总会，虽然是新开的，却是全省最大的夜总会，里面有许多从事第三产业的工作人员。“也不知道哪个混蛋将聚会的地点定在那里，一定是没安好心。”赵未央的念头有些恶狠狠的味道。

两个人路过一个宾馆，看到两个穿着超短裙、头发染得像稻草的辣妹刚刚从里面走出来，百无聊赖地聊着。看她们疲倦的面容，赵未央就知道她们工作了一个晚上。看到赵未央身边有一位大美女，她们便往这里瞟了一眼，然后低声谈论起来。话语中涉及皮肉的词汇隐隐约约地传来，赵未央发觉张梅妍竟然脸红了。

看到二人要走远，两个辣妹突然停止了议论。她们也许是要招揽生意，也许是故意要让赵未央和她眼中的女友发生点矛盾，故意喊道：“大哥，需要按摩吗？很便宜的！”接着她又补充道，“那个妹妹也进来吧！我们四个一起也行！”

突然，张梅妍停了下来，一双凌厉黑眼紧盯着对方。张梅妍微红的脸颊已经红透了，简直都能滴下来。她狠狠瞪了一眼之后，快步向前，狠狠地唾了一口说：“不要脸！”

赵未央也紧跟了上去，只听到后面传来两个辣妹滔天的笑声。赵未央暗暗嘀咕：需要按摩吗？这难道就是第三产业的标准用语了吗？

就这样，两人保持着一段距离，不知不觉来到了学校门口。一路上经过的夜总会经历了一个晚上的车水马龙，如今正是门可罗雀的时候。狂蜂浪蝶们经历了一个奢靡的夜晚，正晃晃地往家里走。还有许许多多被大老板包养的学生，坐着车回到学校。

赵未央突然想到自己刚刚入校的时候，高年级的男生曾经说“大三无处·女”，当时赵未央觉得这话说得有点绝对，现在想想，也接近真相了。赵未央觉得这下莘莘学子可有精神家园和追求目标了。赵未央为他们庆幸。

赵未央和张梅妍走到校门，赵未央指了指“小西天”的方向说：“好了，你去工作吧！我还有点事。”

张梅妍突然停住了脚步说：“赵未央，晚上陪我一起去好吗？我有点害怕。”张梅妍的态度已经转变了，话语里满是柔柔甜甜的味道。

赵未央犹豫了一下，还是好奇心作祟，而且确实有点不放心，总觉得张梅妍最近怪怪的，便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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