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今日是真有急事。”白翼低着头,摩搓着腰间的剑把。全然不知该如同他们解释今天发生的事情,或许说出来连他们都不行。一向高冷的白校尉会为了一个歌姬,背负上违抗魏王的大罪。
赵氏看着若有所思的白羽,白眼金彪,“我说金彪,你怎么老管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啊,有这时间好好照顾一下你家丫头!”
听着自家媳妇的训话,金彪有些不愿的耷拉下脑袋,微抖着脸上的胡须嘟囔,“那好歹是我兄弟,怎么能不关心……”越说语调越弱,像个犯了错没底气的小孩子。
见金彪居然反驳自己,赵氏杏眼一瞪,直接揪起金彪的黑耳朵,“嘿,你还学会顶嘴了。走,咱回屋好好聊聊去!”
“哎哎哎,夫人,你轻点儿,呦呦呦~”金彪侧楞着脑袋,一只手护着自己媳妇,一只手摸着发疼的耳朵像屋内走去。
白翼看着这幅场景,不禁摇头笑笑。着哪里是吵架,明明是在变着法子的秀恩爱嘛!正欲回屋,却瞧见白羽失魂落魄的走进来,像一具没了精神的行尸走肉。
“哥,你没事儿吧!”
白翼担心的上前唤了两句,可白羽似乎没有听到,依旧面无表情的往前走。
“哥,那柴萱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就让你变成这样了!”白翼气恼不已的将白羽拦住,如果再不问出实情,不仅白羽,连带着自己都要崩溃了!
“柴萱……”
月影暗淡,虚挂着几个无力的残星。整个天空黑沉沉的如同白羽此时的眼眸。那冷漠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儿表情,这两个字就像一把利刃,随时都能将白羽扎的千疮百孔。
“哥,柴萱这个人究竟和你是什么关系?”白翼眉宇紧拧,定定的望着失意者,语气变的和缓了些。
“生死之交!”
白羽沉沉的吐出这四个字,似连着过往的重重一同倒了出来,带着些许哀伤又藏着些许凄凉。深邃的眸光闪向别处,再也没有添些什么解释的话语,默默的向院中走去。
凝视这白羽的背影,白翼是越发奇怪。中而四个字本是用来形容兄弟情的,怎么能用在男女身上。可看着那番凄落的背影,白翼亦不忍心再追问下去了。
轻云微卷,将原本就没什么光泽的月彻底遮的死死的,整个天空闷沉沉的黑。白翼无奈长舒口气,细想着这一天的光景,心里总是像揣着块石头,硌的人难受。哀声叹气半晌,也兀自回房去了。
话说留到魏王府的柴萱刚一进屋子,扑鼻而来花香位差点将她闷过气去。连打了几个喷嚏回回气,才发现面前直直的立着一排人。一个中年妇女站在最前面,很是醒目。都妥妥的弯着的腰低着头,冲着自己。
“姑娘好!”
一个齐声儿问候,喊的柴萱嘴角痉挛似的抽出半道微笑。难道这些人都是伺候自己洗漱的?
柴萱极其尴尬的摆摆手,客气回道:“各位好,好~”
还没等柴萱回过神儿来,那个中年妇女下巴一扬,几个小丫头迈着小碎步很快将柴萱围成了一个圈,伸手就开始脱柴萱的衣服。
见着情形,柴萱慌忙揪着领口冲出哪包围圈,半结巴道:“各、各位,这是个什么情况啊?”
自己长这么大了还从没让人这么扒过衣服呢!尤其是因为再军营待过一段时间,更是形成了一有人碰自己的衣服,就习惯性的紧张。况且这阵仗也有点儿太大了吧!
“不就是洗个澡嘛,留个搓背的就可以了!”这可是自己能接受的最大尺度了!
柴萱扯着衣服不停的后退,没想到见过千军万马的自己居然被一群小姑娘吓成这样。腰间忽然咯噔一磕,感觉有什么东西抵在了身后,回身一望是一个雕花的红木衣架。眸光一瞟,差点儿惊的下巴脱臼!
轻雾朦胧,徐徐升腾,似一面薄纱轻覆在水面。鲜红的花瓣含羞的躲在那轻罩的云雾中,宛若天际的瑶池,犹如深山的温泉。
“我去,这也太奢侈了吧!浪费水资源,浪费水资源啊!”柴萱一边张着惊愕的嘴巴,一边绕着花纹雕刻的周边走了一圈。铺面而来的水汽,将脸上打的湿漉漉的,还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