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坐在宽敞明亮,书香四溢的学校阅览室,翻看时报。
“嘿,杨飞!”陈若玲拿着一本书,坐到他身边来。
“嗯?”杨飞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声。
陈若玲伸出小巧玲珑的手掌,轻轻拍在他面前的报纸上:“你看我一眼。”
杨飞愕然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低下头。
“喂,你没注意到我的改变吗?”陈若玲生气的问。
“什么改变?”杨飞搬开她的手,“别挡住我看报纸。”
“你!”陈若玲抿紧嘴唇,坐了下来,说道,“你再看我一眼。”
杨飞又看了她一眼:“怎么了?你没事吧?”
陈若玲轻轻撩了一下耳鬓的秀发,侧了侧脸,大眼睛一闪:“怎么样?”
杨飞哦了一声:“不就是戴了幅耳环吗?女学生不应该戴这种首饰。”
陈若玲道:“我特意打的耳洞。江涵影也打了耳洞,戴了耳环吧?”
杨飞微微一怔,说道:“你以前利索的样子,就很不错,我最喜欢你一身劲装,坐在马背上的飒爽英姿。”
陈若玲抿嘴一笑:“你说什么?”
“说你飒爽英姿啊。”
“前面那一句。”
“喜欢你……”
“对,就是这三个字。我接受了。”
“……”
杨飞见过无赖,却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女无赖。
他仍然低头看报纸,任由她一个人自嗨。
“看什么呢?”陈若玲凑过来,“这么好看?”
“呵呵,好消息。”杨飞露出一抹高测高深的微笑。
陈若玲道:“你们美丽集团,销量又暴涨了吧?哎,我很不解,你连续拿下两届标王了,为什么不坚持一下,拿个三连冠,留下一段佳话?”
她一边说,一边看报纸上的新闻,秀发离杨飞的嘴,只有几毫米的距离。
杨飞吸呼的时候,就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清香。
“一个县级小酒厂,怎么能生产出15亿元销售额的白酒呢?秦池酒厂,凭什么支撑央视标王这顶皇冠?”
“咦?”陈若玲一边轻念,一边讶道,“标王啊?他们爆出负面新闻了?”
杨飞道:“是啊,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记者们的无冕之王,不是白叫的。”
陈若玲好奇的拿过报纸,一边看,一边轻声念,雪白的贝齿,轻轻开合,晶莹得像雕琢精美的玉器。
“记者并没有去秦池的老家,而是深入邛崃,在那里,我们找到了一个名为春泉的白酒厂。据称,秦池的散酒主要是由这家企业在当地收购后提供的。
一个从未被公众知晓的事实,终于尴尬地浮出了水面:秦池每年的原酒生产能力只有3000吨左右,他们从邛崃收购了大量的散酒,再加上本厂的原酒、酒精,勾兑成低度酒,然后以秦池古酒、秦池特曲等品牌销往全国市场。”
“天哪!”陈若玲轻呼一声,“勾兑!这不是作死吗?不对,杨飞,你为什么说,这是件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