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巨要辞别,司马光又补充了一句:“对了,王巨,元旦时可以抽空拜访一下吕微仲。”
“谢。”
王巨离开,司马光继续在苦想,想不出好办法,可能曲解哪。
于是写下一篇奏折。
不管怎么说,程勘这个捐献是不正当的,不然人家为何跑到京城来申冤?
边境以维稳为要任,难道程勘不知道吗?
若是没有这些勒索,丁牛两家财产不受损失,何故做贼,这是程勘逼良为贼……
反正人嘴两块皮,调过来一种说法,调过去一种说法。而且玩这个,乃是司马光最拿手的好戏。
再引经据典,一篇花团簇簇,论证有力的劄子出来了。
这个眼药上得不轻……
新年眨眼到来。
几人都在苦读,包括张得胜。
其实程勘提前举行科闱,若非王巨赖上了小苏与老苏,对王巨帮助作用不大,相反的,对几名延州举子都起到了极大的帮助。
不过王巨却在初二出去了一趟,先是拜访了老苏。
老人家身体不大好了,若没错,熬不过今年。
得来感谢一下。
王巨来,能说是受教吧,虽然他有些思想也启发了老苏与小苏,不过他们两人都是官员了,学问对他们的帮助仅仅是锦上添花之功,况且他们本身就有学问,王巨只能添一朵肉眼都看不到的小花朵朵。
可是老苏与小苏有些释疑,却对王巨产生了极大的受益。
三人说了一会儿话,王巨这才离开,又去了吕大防府上。
吕大防在京城担任监察御史里行,他是知道的,但关中四吕当中,吕大防与吕大忠兄弟不能称为张载的学生,顶多象王巨与小苏一样,有过一些学术交流,就算吕家老三吕大钧也只能称为张载半个门生。
因此才有了这句话,张载倡道于关中,寂寥无有和者,吕大钧于横渠为同年友,心悦而好之,遂执弟子礼,于是学者靡然知所趋向。
是同年好友,因为张载有学问,吕大钧才执弟子礼的。
直到吕家老四吕大临,那才算是张载的门生。
所以若司马光不提,王巨也未打算去吕府登门拜见。
然而这次相见十分愉快,听说王巨来了,吕大防立即命下人打开半个中门,虽只开半门,但本人却迎到门前。
还没有等王巨说话呢,吕大防便说道:“王巨,为何今天才来某府?”
“晚生正在苦读呢。”
“应当的,张子厚前段时间还写了一封信给某,让某在京城关照你。”
“恩师对晚生恩德如山。”
“你啊,你恩师就怕你这个性子,”吕大防哈哈乐道,这小子好哪,到那一处,那一处都多少有些热闹。
“进来吧。”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
张载说关照,那是客气话,如何关照?难不成自己对冯京说,你想办法给王巨作一个弊吧,还不得给冯京喷死。
不过吕大防也传授了一些考场注意的细则。
帮助作用不大,不过是好心一片。
随后王巨回去,这才闭门苦读,仅是吩咐全二长与陆平带着弟弟妹妹出去转一转。毕竟大过年的,开封热闹非凡,他们岁数还小,不能关在客栈里。
初六到了,两万多名来自各地的举子,一起来到国子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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