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蜜腹剑,花言巧语,我才不信!”
贺茜但笑不语,不想在这无聊的问题上浪费口水,她看着大汗淋漓的许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少儿不宜不可描述的画面,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干巴巴的说,“老公,你这样荷尔蒙简直爆棚了,我要被你这强烈的雄性气息给熏晕了。”
“想要了?”
“想!”
许安坏坏的笑了笑,然后放下手中的哑铃,伸出线条优美的胳膊,把她困在他和墙之间,喑哑着嗓子,刻意的勾引她,“想要啊?我也很想啊,但是只能忍着!”
贺茜的脸变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把手中的书放在一边,躺在被窝里面,决定装死。
许安闷闷的笑了笑,然后悠哉悠哉的去浴室冲了个澡,这才带着清爽的气息钻到被窝里面,习惯性的搂着贺茜。
沉默无言,就在许安以为贺茜已经睡着的时候,她突然开了口,“老公,明天我想去看看陈雅欣。”
许安的身体一僵,好半晌没有说话。就在贺茜以为他不同意的时候,他才简短的应了一声,“好。”
贺茜一夜好眠,而许安失眠了半宿。
陈雅欣在许安的心里简直就是一颗毒瘤,就算把她切除了,也留下了一点点的创伤。从过去最亲密的爱人到现在刻骨铭心的仇敌,岁月的洗礼不但没让两人化干戈为玉帛,反而让两人越走越远。
但总归是拥有过一段美好的日子,许安不想让彼此太过难堪。再者说了,他之所以能够和贺茜相遇,陈雅欣也算是半个月老了,虽然最初她的动机不纯,奈何老天有眼,最终他们还是走到了一起。
天作之合的缘分真的很强大,兜兜绕绕那么久,最终他们还是回到了起点。
第二天,许安果然带着贺茜出现在了精神病院的门口,他们先是去院长办公室,简短的了解了一下陈雅欣的现状,然后才在园长的带领下,来到了陈雅欣的病房。
陈雅欣越来越瘦了,瘦的脱了相只剩下皮包骨了,眼窝深陷,脸色泛着病态的黄。
贺茜一脸复杂的看着坐在病床上一边啃着手指头一边唱着两只老虎的陈雅欣,心里面感慨万千,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陈雅欣是真的疯了,至少法院是这么判定的,多年之前,她们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好友,是在偌大的帝都相依为命的好闺蜜,可是老天爷好像给她们开了一个玩笑,亲如亲姐妹的两人居然因为一个两个可笑的原因反目成仇。
嫉妒好像是人体内的毒瘤,只会让人的精神越来越黑暗,随即面目可憎。就好像她曾看到的一句话,如果丑陋的人偏想要别人称赞他美,跛脚的人偏想表现矫健,那麽这种原来引起我们同情的不幸情况,只会引起我们讪笑了。
画虎不成反类犬,大概就是这样吧。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抢过她什么,不管是工作还是爱情,只能说缘分这个东西太过调皮,有的时候给了你一个美好的希望,却设置了一层又一层的考验,只要你在某一层迷惑了本心,那么原来赐予你的幸福就算是手中的流沙,你攥的越紧,就会消失的越快。
“陈雅欣,看到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很痛心。不管曾经我们有过怎样的误会,我们的心里有过怎样偏执的执念,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我不会原谅你,也不会对你说对不起,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同样也不需要你的道歉,只希望我们在未来的日子里面能够各自安好吧。”
贺茜有一些难过,她的眼眶泛着可疑的红色,许安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唱儿歌唱得不亦乐乎的陈雅欣,乌黑的眸子闪过幽深的光芒,最终趋于平静。
人各有命,诚然不假。
向院长道谢之后,许安这才搂着贺茜已经不再纤细的腰慢慢的离去。
而病房里面,陈雅欣依旧在欢快的唱着歌,脸上荡漾着从未有过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