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好意思,将你车子弄湿了。”身上湿湿嗒嗒的滴着水,座位上的坐垫已经湿透了,再看脚下已经有一滩水渍了,原本的豪车被她弄得有些狼狈。
叶安宁小心翼翼的说着,屏住了呼吸半天没有得到回应,再侧头看他,冷硬的侧脸薄唇微微的抿紧。
唔,这个表情好像是不怎么高兴的意思吧。
叶安宁不敢置信的看他,不是他不让她说话的吗?
“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陈泰民推开身边的女人端着酒杯坐到了她的身边,大手随意的一揽就放在了她的腰间,安宁身子一僵,忍着作呕的冲动,只能接着起身拿酒的动作拜托他的咸猪手。
她原本不想接,可是叶青云真的很少给她电话,绝大多数时候叶明珠会是他们之间的传话筒,今天怎么是他亲自打过来了。
“那个……”安宁再次开口。
“好,我敬您,希望这次我们两家可以有合作的机会。”安宁一咬牙,仰头干了个干净。
眼前一黑,她以为是服务员回来了,抬头一看,却是眉头紧蹙的裴骏。
“啊?你说什么?”她半个身子头探了出去,外面的雨很大,她没有听清楚他刚才说的是什么。
陈总敬完了,李总也要敬,安宁的身子热了起来,感觉头晕的厉害,她抚了抚额头,感觉温度有些高,看来刚才出门又吹了风冻到了。
可是车窗拉上之后,隔绝了外面嘈杂的雨声,车厢里显得异常的安静,只剩下 彼此的呼吸声。
叶安宁手掌撑着脑袋感觉烧的越来越厉害了,心里越发的酸涩,别的女儿都是父亲手中的掌上明珠,而她却是父亲赚钱牟利的工具。
叶青云眼尖的看到了她,招手让她过去,“这是我的小女儿,叶安宁,这是陈总那是李总。”
安宁嘴角嘲弄的勾起,她可不是他的好帮手吗,有哪个父亲会让女儿出席这种场合的。
她低声的问他,叶青云警告的瞪了她一眼,“今晚这个合作至关重要,你要是给我搞砸了那我别无选择只能把雪松园给卖了。”
叶安宁难以接受的看了他一眼,要不是他刚刚说话,她处于尊重问上一句,她现在早就到家了,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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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要发火,一名服务员跑了过来,手上拿着矿泉水,安宁拄着墙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道了声谢,旋开瓶口,剥下一粒退烧药就往嘴里送。
“怎么不说话。”裴骏不悦的说道,车厢里安静的让人受不了。
她以为今天晚上应酬的应该是政aa府的官员,他不是说雪松园的那块地是被政aa府看上的吗。
裴骏的眉头蹙的更厉害了,她这半死不活的模样呆在这里干什么!
她以为她看错了,眨了眨眼,眼前的男人还是那张冰冷的脸,裴骏冷声的质问,“你怎么在这?”还坐在了地上!
眼前的一切都有些花,她无力的身子靠在墙壁上,只觉得双腿都快要支撑不住她的身子了,头痛的厉害,她从包里拿出退烧药,可是却发现忘记买水了,找了一个服务员叫他给她拿上来一瓶矿泉水。
“哦。”她小声的应着,身子缩车门边缩了缩,其实她只是想问可不可以把他那边的窗户关上,这车里的空调都白开了,而且他车开的那么快,她胳膊都快要冻僵了。
晚上7点,现在还早着,安宁设了闹钟又躺回到被窝了,半响,她又费劲的爬了起来,烧了热水泡了 一盒泡面,晚上的应酬她这种状态可不行,吃完了泡面,她又吃了退烧药和感冒药这才躺了下去。
所有的孤儿都羡慕别人有父母而她却羡慕那些孤儿,她时常在想,如果没有这样的父亲她是否会活的容易一些。
叶安宁眉头微蹙,淡淡的叫了一声。个好弄了没。
她本就没有经历过这种场合,以前也跟学校的领导出去应酬过,可是基本上也不用她说什么,她只要配着大家一起敬酒就好,可是现在面对的都是商场上的豺狼虎豹。
呸!下次就是天上下刀子她也再不用他帮忙了。
“咳咳……我生病了,今晚不行。”她捂着被子闷闷的咳了起来,早上起来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家里也没有饭,她就这牛奶吃了两片药又撕开了一袋薯片,肚子里怎么也得有点东西,可是吃了两口就躺下一直睡到现在,不过好像没怎么好反而更加严重了。
走到楼下,凉水一吹来,身上顿时竖起无数的鸡皮疙瘩,她的身子又开始热了,将外套披上在去街头打了一辆车,她留了一个心眼,先去药方买了一瓶解酒药。
身上难受的紧,解酒药也吃了可是好像不怎么管用,头晕的厉害,而且有点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