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往北面的长江方向跪了下来。
他们在帆布下,边哭边换上鬼子的军衣,斜挂好手雷,又各别两把手枪,系好剌刀。
春夜潮湿,清香迷人。
吴宅里,鲁鲜鲜的香闺里。
卧榻上,小魏子在下,鲁鲜鲜在上,剧烈地运动着。
这个姿态,让鲁鲜鲜感到一阵新奇和剌激。
她娇喘吁吁,香汗淋淋,如梦若幻,全身麻醉。
忽然,小魏子搂着她的脖子,将她按在自己的身上,抱得很紧很紧,让她动弹不得,几乎将她的双峰压扁了。
她体内也随之一烫。
小魏子腹部一挺。
他的“机关枪”深深地剌入鲁鲜鲜的身体内,瞬间向鲁鲜鲜射击几亿颗子弹。
“啊--------好飘!”鲁鲜鲜全身痉挛,长吟一声,娇体乱颤,瘫软在小魏子的身上。
“呼呼呼呼呼呼呼呼------------------”
两人狂喘起来。
“咚咚咚咚--------副总指挥-------大事不好-----”此时,张三翻墙而入,急促地敲鲁鲜鲜的房门,哽咽着报告。
一个小时前,他在后厨里,强行灌醉吴金夫妇时,回到前院,便听到了小魏子与鲁鲜鲜两人不正常的喘息声。
所以,他知道小魏子在与鲁鲜鲜偷-----情!
只是,这种事,作为小魏子的心腹亲信,肯定会保密。张三当过伪警,也曾经做过这种龌龊事,所以,他也不感觉到意外。
“什么?那个狗汉------奸------回来了?”小魏子一惊,虽然仗着自己有一身本事,仗着有张三保护,却也不想被吴智平捉到这等龌龊事,毕竟他还要在吴宅里隐藏下去的。于是,他颤声相问,急急推翻鲁鲜鲜。
“呜呜呜呼------吴嫣姑娘驾驶船撞鬼子的军舰------牺牲了------还有普法和一个警卫排的弟兄们-------呜呜呜呼--------”张三泣不成声,扑在房门上,哽咽相告,泪流满面。
石家军本来就人枪不多,现在战死了这么多人,张三如何不悲痛?
“什么?他娘的-------”小魏子闻言,蹦跳下床,顾不上穿衣服,便拉开房门,骂了一句,看到了满脸泪水的张三。他的心震撼了,欲言又止,蓦感一阵头晕,眼睛视物模糊,泪水倏然涌上了眼帘。
不用看电文,他也相信事实了。
只是,他的心不愿接受这个悲哀的事实。
他也是深深的喜欢吴嫣的。
他爱吴嫣,比爱其他任何美人都要多。
只是,为了兄长,他一直在忍让,忍痛割爱。
忽然吴嫣牺牲的消息传来,他的心如何接受的了?
房内卧榻上的鲁鲜鲜吓得急急拉过被子。
她蒙头而盖,芳心怦跳,全身发热。
她心里暗道:华亮啊华亮,你的脑袋被猪亲了?你怎么不穿衣服就跑出去?这不等于将我和你的丑事告诉全世界人吗?唉,你这个疯子!本姑娘给你害苦了!
“副总指挥,你看看总指挥发来的电文吧------呜呜呼--------”张三对小魏子的赤条条视若无睹,双手奉上电文,泪如雨下。
小魏子的泪水哗啦啦地流,伸出双手去接电文,又倏然缩回去,心里很不情愿地接受心上人牺牲的事实。
尽管这份电文是他敬爱的亲兄长发来的。
可他对吴嫣之爱,尤胜过石心儿。
他的心疼,犹在石心儿之上。
他双腿忽然一软,站立不稳,膝盖一弯,差点跪倒在门槛上。
张三眼疾手快,急急扶住小魏子。
他双手架着小魏子的双腋,明显地感觉小魏子的身子在抖,在哆嗦,在发凉。
“副总指挥?他真是什么副总指挥?发生什么事情了?”鲁鲜鲜掀开被子,抓过衣服,披在身上,赤膊赤腿,跑到房门,颤声惊问张三。
此时此刻,她已经感到事态的严重,再也不顾及害臊了,问清楚事情真相要紧。她的心更紧张小魏子,怕小魏子又要离开她几个月,让她的身体再熬几个月的空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