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掉的十几名支女,便傻哭傻笑地走出了“梅花楼”,四处乱走乱闯,赤脚走在冰霜上,也没感觉到冷。
因为她们的心,早已寒透。
大街上,一些店铺的掌柜和伙计闻声而出,对这些疯疯颠颠的支女指指点点,直吐口水。
这些掌柜和伙计,不但没有同情心,而且还有人大骂这些可怜的支女。
他们忘了,不仅自己是鬼子的受害者,而这些支女也一样是鬼子的受害者。
持枪在大街上巡逻的鬼子,见此情状,则是纷纷仰头大笑,很是得意。
更有甚者,端着明晃晃的剌刀,就朝一些支女的身下肥草的夹缝中捅去-------
十几名连续数天惨遭鬼子蹂躏且被鬼子吓疯弄颠的支女,跑到大街上后,一样也没能逃出悲凉的厄运。
她们不是惨死于鬼子的剌刀下,便是倒在鬼子的弹雨中,然后,又被鬼子悬尸于城门楼上----------
汪海哭丧着脸,驾车护送吴全前往医院治伤,又哭哭啼啼地回到了伪警局,刚走到三楼局长室,却发现局长室的铁门打开了。
他奇怪地质问卫兵:“怎么回事?老子没在办公室,你为什么打开铁门?”
卫兵立正敬礼,说道:“报告局座,魏忠贤先生找您,他说他是你的亲戚,所以,卑职就给他开门了。”
“什么?他娘的-------”汪海一听小魏子来了,蹦跳起来,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骂骂咧咧,赶紧走进办公室。
“汪局长,少爷肯来见你,那是你十八代祖宗在地下积的阴德。要不是为了你的狗命,少爷还不一定会来见你。哪,这是你的解毒丸!”小魏子正坐在大办公桌后面的大藤椅上,双腿翘起,放在办公桌上,冷嘲热讽地汪海一番,又从怀中掏出他独家秘制的“大便丸”,扔到办公桌上。
进入虎穴,他还是这么狂放、嚣张,一点也不把汪海放在眼里。
“你-----你------”汪海气得七孔生烟,跑到办公桌前,手扬小魏子,张口欲言,却说不出话来。
“放心!解药嘛,是有点臭。但是,这世上哪一种解药不臭呢?来来来,汪局,请坐,我来呢,不会空手来的。”小魏子放下双腿,从藤椅上站起来,绕到桌前,拍拍汪海的肩膀,嘻嘻哈哈地说道。
言罢,他又从怀中掏出两根金条,塞到汪海手中。
“这-----这么多?魏先生,您----太客气了!”汪海的气即消,望着手中两锭金灿灿的金条,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地客套起来,却立即把两锭金条装进怀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