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闾并没有表现的太过刻意,而是就近找了一家小酒楼。
刚开始还挺好的,戏忠跟潘闾是有说有笑的。
可当戏忠知道,潘闾是即将上任的济南国相之后,他的言语就有点躲闪了。
顾左右而言他,潘闾明明说的是天下大势,他却说这菜咸了。
都让他吃一半了,现在才说咸,找托词都不知道找个好点的。
以戏忠的聪明才智,他这么说肯定是故意的。
潘闾也就明白,戏忠无意投效于他。
这种事本来就是双方买卖,一个愿打一个就得愿挨,两头挑子你一头热这绝对不行。
潘闾只是不明白,他到底差在哪了。
日后群雄逐鹿,那些个诸侯,大多也不过是济南相这一类官职,他也不差呀!
怎么潘闾没说几句,戏忠就这态度呢?
“志才,是想投靠袁本初?”
“袁大人看重出身,却不知道天下之大世家子弟又有几何?他此举落了下乘。”
潘闾喝了一口酒,不容易终于说了一点正经的。
随着戏忠此话又说,李林甫、和珅也就明白,潘闾为什么要请这个寒门子弟吃酒了。
和珅心想,大人就是大人,眼光很独到啊!
而李林甫则再想,他昨天一整天都跟潘闾待在一起,寸步不离他怎么没有听过戏忠这个名字呢?难道是自己疏忽了,不能吧!
“那志才,你接下来要去哪啊!”
“应该是曹大人那里吧!”
潘闾暗叹,果然如此。
“你是说曹操曹大哥,巧了我跟他私交甚密,不如让我代为引荐吧!”
潘闾表现的太露骨了,以至于让戏忠戏志才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打算,所以戏忠才在之后有那样的表现。
他并不是瞧不起潘闾,而是他心有汉室。
还想中兴汉室,显汉武之相。
他想待在洛阳,地方上的主官,一盖不在他的考虑之中。
可他也知道,想拜在曹操门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太麻烦了吧!”戏忠心中有点过意不去。
“一点都不麻烦,但我与曹大哥昨晚被困洛阳府衙一晚上没睡,对了袁本初也在此列,不如我们明天再一道前去吧!”
“怪不得袁大人,今日有点神色萎靡,原来是这个原因,那明日劳烦了。”
潘闾这又是示好啊!又是平易近人的,但戏忠都是岿然不动,真是厉害。
跟戏忠分开,潘闾说了一句,“我想招揽个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李林甫:“公子,既然想招揽他,为什么还要把他引荐给曹大人呢?”
“曹孟德是什么人?李先生还不知道吗?他从来就不看出身唯才是举,以戏忠的才干根本就不用我引荐,他也会受到重用的,我只不过是做一个顺水人情而已。”
“不为我所用,就为我所杀。”
李林甫是真的狠,其实潘闾还真想过。
可最终也只是想想,天下人才何其多,戏志才可以野史留名,不过是他的运道而已。
就算他死了,也自有人会顶替他的位置。
身在其位谋其政,自然会大放异彩。
.如果潘闾连一个人才都容不下,也别想成什么大事了,更别说戏志才是个短命鬼。
“有你们他,我不用怕他。”
和珅两个大眼珠子眯成了一条缝,“大人过誉了,这戏忠的确是个有才干之人,但日后他能走到哪一步也要看他的造化,无需过早的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