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钱在空中飞舞,白绫四处悬挂。
赵括一身丧服,跪在一边。
赵忠的棺椁,停在正中央。
每有宾客来至,他都要磕头行礼。
十常侍也都到了,潘闾不得不佩服他们的脸皮,那是相当厚啊!
前脚分割人家的家产,后脚就参见人家的葬礼,也不怕赵忠还阳把他们都带走。
张让关切的看着赵括,“贤侄放心,叔父会照顾你的。”
“你还想照顾别人?你别害人家了。”洛阳之内,敢这么跟张让说话的,那无疑就是大将军何进。
也就这几天吧!十常侍与大将军府之间是剑拔弩张。
张让等人没少在刘宏面前进谗言,致使大将军府一系的底层官员,是贬的贬调离的调离。
这两拨人一对上,有些宾客就想跑了。
谁也不想被殃及池鱼,何进这边都是武官,而十常侍一方也带来了很多护卫。
当然了,也有一些宾客想趁机表现一下。
该站队的站队,该离开的离开。
潘闾就属于站队的人,紧紧的站在了宦官的后面,这就是开打的节奏啊!
赵括这个从葬礼开始就默不发声的人突然动手了,拿起铜烛台,上面的白蜡烛还没有熄火呢?就敲在了何苗的头上。
何苗不只是是何进的弟弟,他更是当朝的车骑将军。
赵括此举往小了说是折辱朝廷命官,往大了说就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
当场被打破头,何苗不要面子的。
“竖子,敢尔?”
何苗一下子就把赵括打翻在地,张让这些当叔父的可不能坐视不管啊!怎么说赵括在明面上还是他们这边的人。
宋忠抢先出手,一个回旋踢,把何苗踹翻在地。
没有蛋蛋的双腿,那踢的是真开啊!
两方人彻底交手,潘闾身在其中。
潘闾也不知道谁是谁?可他却清楚一点,他现在打得人都是朝廷命官,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下次再有这样的机会,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都是参加葬礼的,谁也没带兵器。
就算是带了,也不能真的拿出来。
拳脚相加还好收场,要是动刀动枪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打着打着,潘闾就撞上了袁绍,“本初兄,我们就当做没见过可好。”在当下潘闾还不想跟袁绍交恶。
袁绍看了一眼潘闾身边的赫连勃勃,“也好。”
好汉不吃眼前亏,袁绍也不会自讨没趣。
双方同一时间换了一个对手,潘闾对上的这个人,双眼凹陷就像很多天没有睡觉一样。
瞪着一双死鱼眼,非常的阴森。
他上来就下死手,跟别人都不一样。
谁都知道这就是一场闹剧,早晚会结束的,所以处处留了一线。
毕竟都是官面上的人物,哪有永远的敌人啊!
潘闾也不是好惹的,既然不给面子,那么潘闾也不会给他留面子,“大哥,抱住他。”
好家伙这个人还是有点身手的,但一看就知道是花架子。
在那比比划划半天,一点用没有。
赫连勃勃两个粗膀子一上去,就把他钳制住了。
潘闾只是打了他两个巴掌,就看见袁绍走了过来,“怎么了本初兄你认识?”
“很熟。”
“那我就卖给你一个面子。”
潘闾刚要让赫连勃勃放手,袁绍就来了一句,“不用,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