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赵忠,潘闾就明白赵括像谁了,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娘?
熏香就算了,还熏得是花香。
潘闾可是有点花粉过敏的,那大喷嚏打得一个接着一个。
还得强忍着,鼻涕就不由自主的往外流。
“赵侯爷,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出去说?”
赵忠在朝堂之上都算得上是大人物,第一次听见有这样的请求。
也就是他有事,“把窗户都给我打开。”
眼下是十一月中旬,那小凉风嗖嗖的穿堂而过。
“侯爷,你就吩咐吧!”
没有开好头,也就没有好印象,当然要开门见山了。
赵忠不说是日理万机,那也是日理千机,潘闾不想耽误他时间,否则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括儿的事你参与其中,吾就不用做过多描述了,现在是有人抓住括儿不放,所以必须找人顶罪。”
“嗯。”潘闾这一听,话风不对啊!
“如果在下可以顶罪,当然义不容辞,可我却没有那样的资格,我只是一个小人物,就算是参合了进去,也不会掀起任何波澜。”
赵忠不止性格娘,而且长得也比较阴柔,一双杏眼瞟了过来,“所以,吾让赵九顶罪,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潘闾就不明白了,既然愿意让赵九顶罪,那为什么要等到现在呢?
当然了这些轮不到潘闾去问,只能把这种疑问埋在心里,“在下明白。”
“明白就好,那接下来就说正事。”
合着刚才只是扯闲篇啊!这说话大喘气的劲。
赵忠还有心情喝茶,“听说你砍下了张角的人头,这功劳可不小啊!”
潘闾最讨厌的就是跟这些大人物说话,那圈子都不知道绕到哪去了。
还不得不配合,“在侯爷面前不敢说假话,张角的头是我砍下来的没错,但我砍得只是一颗死人头,并不算什么大功劳。”
“你到是有点自知之明,那么把赵括交给你我也就放心了。”
一句话把潘闾弄糊涂了,什么叫你放心了,潘闾的心可就悬起来了。
“请侯爷明示。”
“括儿任性,黄巾贼祸乱天下,他也有拳拳的报国之心,私自逃离了家门,在途中与你相遇,之后参与了广宗之战。”
这没影的事,到是让赵忠编的挺像回事。
原来是想分润功劳,估计也是想让赵括名正言顺走上仕途。
十常侍也就是在风口浪尖之上,否则还用费这事,直接买官不就完了。
潘闾这边没问题,赵忠说什么就是什么?
随后就离开了赵府,第二天廷尉府的人就来到了驿馆。
这一次一看就跟上两次不同,以前传召潘闾就一个人多一个都没有,现在四个还要戴枷锁。
枷锁这东西一上肩,整个肩膀头子都疼。
走到廷尉府的时候,潘闾的双腿都打颤。
这绝对是故意的,给潘闾戴的是重枷。
堂上出现了一个新面孔,看他的官服就知道位极人臣,又坐在主位上,那么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当朝九卿之一,廷尉郭昂。
这个人可来头不小,他的祖上就是郭躬,汉章帝时期的廷尉。
郭家历代传习小杜律,但凡子孙入仕之后,基本上都在廷尉府当官。
说这廷尉府是郭家人开的,那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