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一来一回的,都沾上了蚂蚁。
也就是说这些人不是装装样子,而是真真的把手伸了进去。
这更加印证了潘闾的怀疑,至于蚂蚁会咬人,当然是潘闾胡诌的,这些人都通过了考验。
“他们不是凶手。”
“这怎么可能?”
赵括还好意思问这话,这也是潘闾想问他的,“赵公子,你看清楚了吗?别有什么遗漏了?”
“我当然看清楚了,会不会是他们在打我的时候用的是左手?”
好快的反应啊!就是有点不切实际。
“赵公子,你的伤口在脑后的右边,你说用左手,难道是反拍吗?真是好便宜你啊!”
潘闾言语之中的讽刺,是个人都听得出来。
赵九发出了警告,“潘闾,你给我正经一点。”
“伤口不大,是钝器造成的,而且很明显来人没有下狠手,要不然赵公子就不会活生生的站在我们面前了,这应该只是一个血腥一点的教训。”
“这不像是临时起意,而是蓄谋已久,来人从动手到撤离,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却没有人看清他的脸真是好本事啊!赵公子你有得罪什么人吗?”
赵括绝对是故意的,抓不住凶手就给潘闾下绊子。
“我得罪的人很多,但最近只有你一个。”
“除了我好嘛,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就多说一句,蓄谋已久的教训这本身就很矛盾,更别说在虎牢关这个地方,要不是我们的赵公子糊里糊涂,这个凶手跑不掉的。”
“这么吃力不讨好的行为,其中必大有深意。”
...............
一个小兵从远处跑了过来,在侯琛的耳旁说了一句悄悄话。
作为虎牢关的校尉,他很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
现在没有掀起轩然大波,是因为天黑了。
当天亮之后,就纸包不住火了。
“守将大人怎么说?”
“我还没去找守将呢?是什长让我先来找你的。”
侯琛只能自认倒霉了,谁让他在今夜负责巡逻之事。
既然注定瞒不住,那么也无需再瞒了。
“赵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论官阶自然是侯琛高过赵九,可论地位却截然相反。
面对十常侍的人,谁都会打怵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将军,请讲。”赵九也知道做人。
“我们在一处栅栏发现了血迹,你们要找的人不在这里。”
当赵括知道了这则消息之后,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潘闾当即就泼了一盆冷水过去,“栅栏的作用就是把我们这些人跟虎牢守军分隔开来,再闲散的军中都是有规矩的,这无可厚非。”
“那里出现了血迹,代表有人翻了过去,虎牢的兵卒可不少,也就意味着石沉大海,再想找人不可能了。”
赵括:“怎么就不可能了?让虎牢的守将帮忙就是了,一个生面孔很容易查出来的。”
赵九不想让赵括出事,“公子,天亮之后,我们还是快走吧!这里面的事不是我们能参合的。”
“九叔,你太紧张了,义父不想我惹事是非,但这次不一样,是有人在招惹我们,我们到哪里都是有理的。”
“公子,这根本就不是谁有理的事?如果那个对公子不利的人不是生面孔,那样一来我们就不好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