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也别跪着了,赶紧过去帮忙吧!”
既然是冲着赫连勃勃来的,潘闾也不好表现的有多热切。
一切顺其自然就好,反正已经是自己的手下了,机会有的是。
刚回到县里,潘闾就把粮食发下去了。
这玩意没了省心,留在手里反倒是祸害。
不能祸害自己人,那就只能祸害别人了。
邹平县跟泰安县相接,可邹平县已经完完全全成为了太平道的地方,听说那里的县令还经常组织百姓祭拜黄神呢?
这要是等到了黄巾起义,那还得了。
所以潘闾决定先下手为强,把自己手下的人都派了过去,抢粮破坏。
还喊出太平道的口号,算是故意抹黑吧!
而潘闾又把抢来的东西,赠给本县的百姓,那也真好意思。
这一来二去的,两个县就彻底对立了起来。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强,自家东西跑到别人家里头能看不出来吗?
对于潘闾的胡作为非,泰安县的人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他们又不吃亏。
可邹平县的人就受不了,什么意思?打秋风啊!他们也不富裕。
就嚷着让县令去郡里讨个说法,可林坺自己屁股不干净,又怎么敢去郡里呢?
这事对他来说只能私下解决,不能摆在明面上。
可私下解决哪那么容易啊!有赫连勃勃等人在,林坺可是吃了不少暗亏。
他派去的人,有不少都在泰安县开荒呢?
既然注定了收成不好,那就多种点东西,希望还能弥补一点。
两个县的关系也就越来越糟糕,毕竟那些开荒的人都是邹平县的人。
发生什么口角打斗,那都是家常便饭。
解决不了,那就只能听之任之了,只要不死人就行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进入了盛夏时节。
可这老天爷还是滴雨未下,这都不用人说了,真是旱情严重。
周边的一些支流,都开始断流了。
潘闾事先弄出的那些水井,派上了大用场。
饿了都能忍,这渴了是真不能忍啊!
周边的百姓纷纷涌进了泰安县,想拦都拦不住。
就连那邹平县的百姓,都拿着水桶过来了。
自家的水井,凭什么让别人用啊!
也不是泰安县的人小气,水井也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那用一点是少一点,就比如说一些乡里街道,就靠着一口水井活着呢?那平时都宝贝的很。
脸都不洗就为了能多喝一口,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分水呢?
每天围绕着这些水井,所发生的事端可以说是数不胜数。
县里的人手根本就不够用,潘华那五大三粗的,活活都给累瘦了。
潘闾也没闲着,各方的事都要他来统筹。
最可笑的是还有人过来买水,潘闾能卖就怪了。
一天下来,潘闾都不想动弹了。
“主子,小的背你走。”
蹲在潘闾面前的这位可不是什么下人,而是潘闾刚刚召唤出来的人物,北宋童贯。
也就是一个太监,历史上可谓臭名昭著。
但在照顾人这方面,那真是事无巨细,比董小宛都会照顾人。
潘闾一张嘴,他就知道递水,潘闾一冒汗,他就知道扇风,那狗腿的很。
“你怎么把胡子给剃了。”
别看童贯是个太监,却有一脸的大胡子,而且整整齐齐的,堪称美髯了。
你要不是不说,谁都猜不到童贯是个太监。
那身材雄壮,颇有男子气概,童贯刚来那会,寨子里的妇人还向他抛媚眼呢?
“小的,不是怕扎到你吗?”
“不错,你很不错。”
这能享受当然要好好享受了,可潘闾刚动弹一点,李林甫就进来,得又有的忙了。
童贯直接发话了,“有事不能明天说吗?你没看见主子都累成什么样了?”
李林甫对谁都是三分笑脸,但对童贯却是个例外,“滚下去。”
“主子,你要给小的做主啊!你看当着您的面都这样,在私底下还得了。”
“好了,你先下去。”
对于童贯的搬弄是非,潘闾看在眼里却不打算追究,童贯也有童贯的好,只要不被他左右就行了,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李林甫冷眼旁观,“公子,这样的人不能留。”
“这是小事无伤大雅,你来有什么事吗?”
“崔建走了。”
“我们的人不在看着他吗?”时间会磨平一切伤痛,崔建早就恢复了过来。
他已经无心为官,就想着要辞官离开,可潘闾却不能放他走,如果再来一个县令,不是横出枝节吗?没想到还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