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不想跟着去的,没曾想发生了这档子事,还是跟着过去看看吧!这种事没有我也不行。”
说的也是,潘闾对此也很无奈。
虽说是败兵进城,但守城门的还是县里的人,这些人都认识潘闾,自然是点头哈腰的放行了。
潘闾离开泰安县的时候,好歹街上还有一点人走动。
现在到好一个人没有,就跟进入空城一样。
走过两个拐角,就看见一伙败兵在那里吃牛肉,这可是耕牛啊!估计是从哪个大户那里抢到的。
难怪潘华看不过去,搁谁都会看不过去的,就不知道收敛一点吗?吃牛肉可是朝廷不允许的。
“你们几个过来。”
一众败兵露出了戏谑的笑容,显然是想找不自在了。
“各位兵爷,有什么指教吗?”
“刚刚不小心崴脚,你过来给爷爷揉揉。”
就这双大脚黑漆麻乌,离远都能闻到臭味。
旁边的兵卒还跟着起哄,“老薛,你太狠了吧你。”
“小子,快点啊!”
“.....”
潘闾可不会在一群乌合之众面前低声下气,“好啊!把脚伸出来吧!”
来人一伸脚,潘闾就踩了上去,“大哥。”
赫连勃勃这一脚就比潘闾重多了,直接把这个什么老薛的腿踩断了。
什么败兵,一群欺软怕硬的人,他们的胆子早就在沙场上丢掉了。
狐假虎威能耐,面对硬茬就不好使了。
所以潘闾首先就让他们怕了,“一群有眼无珠的家伙,也不看看小爷是谁?你们宗宝将军在哪?我要去找他。”
“要是有半点耽搁,小心你们的性命。”
李林甫在一旁小声的劝谏,“公子,我们此行与宗宝将军有要事相商,与他的部下发生冲突不好吧!”
虽说是小声,但却字字清晰,谁听不清楚啊!
有李林甫在身边,的确是省了不少事。
“有什么不好的,一群臭鱼烂虾,你以为宗宝将军会为了他们迁怒于我。”
“全都是他们自找的。”
一位伯长,从败兵之中走了出来,还是一个独眼龙,应该是前不久受的伤,外面的纱布还没拆呢?
“是我等有眼无珠得罪了公子,请公子恕罪。”
“有眼无珠,放在你身上是挺合适的,带路吧!”
“唯。”
潘闾可不怕露馅,他找宗宝是有事,救人不是事吗?
宗宝也真会挑地方,直接就把县衙霸占了,未免也太霸道了。
“行了,这里我熟,你可以下去了。”
这位伯长还巴不得走呢?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兵败之后,宗宝变得喜怒无常,他可不想自找没趣。
这个县衙可不是那么好进的,前面有一对兵卒守着,潘闾理直气壮的上前,“我有要事通报宗宝将军,你们赶紧让开。”
“将军有令,闲杂人等,一概不见。”
“你就说是武安将军,让我来的就行了。”
武安国和宗宝都是龚景手下的大将,相互之间不管熟不熟悉,但肯定是相识的。
怎么说见一下的面子,还是有的。
底下的兵卒不敢怠慢,就进去通传了一下。
潘闾在武安国麾下当了几天的近卫,还真不白当,都这时候了还能用一下。
黄佐从县衙里面走了出来,“你怎么来了?”
“我还没问你呢?你也不帮忙照顾照顾。”
黄佐当然知道潘闾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也是有苦难言,“里面那位爷谁敢惹啊!我都自身难保了,你那个弟弟自己往上撞,我能怎么办?”
潘闾和黄佐之间要是一点嫌隙也没有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在一个县里讨生活。
但就算嫌隙再大,在面对宗宝这个外人的时候,还是要抱在一起互相取暖的。
现在二人就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谁离开谁也不行啊!
“进去吧!”
宗宝瘫在县令的大座上,还有一身的酒气,“是霸候兄让你来的。”
霸候就是武安国的表字,看来这宗宝和武安国很熟啊!那就好办多了。
“武安将军,已经调任北海郡驻军了。”
“我们的那个刺史大人,还是动手了,看来很快就要轮到我了。”
潘闾继续上前,“将军的下场,可能连我家将军都不如,此次兵败已经落人口实,将军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这句话也是霸候兄让你说的。”
“这是在下的肺腑之言。”
宗宝轻蔑的看了潘闾一眼,“你到是好心,可你见识短了点,看在霸候兄的面子上我就不追究了,说说你要说的事吧!”
宗宝的想法就是武安国让人找他,肯定会有别的事,总不能就是简单的提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