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
“等什么?”武安国隐约的觉得不对劲。
潘闾还能让他看出破绽了,要是没借口,他敢现身,“你们不是要走了吗?我就想着等你们走了之后,在到处找找贴补一下家用。”
“将军你也知道,生活不易啊!”
凡是听到潘闾说话的人,纷纷石化了,用不用这么直白啊!
武安国一想到与潘闾的初次见面也就不奇怪了,“狗改不了吃屎。”
“不就是占点便宜吗?用得着说的那么难听吗?”
“你啊!靠一边站着去。”
武安国心中的那点疑虑,也被打消了。
潘闾能光站着吗?当然要搭把手了,只是没人想让潘闾搭手,都不怕他手脚不干净啊!
人走茶凉啊!武安国到是不耽搁。
那大车小车的排成了一排,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看了赫连勃勃一眼,“混不下去了,过来找我的。”
“知道了。”潘闾上前。
武安国一手就推了过去,“没说你。”
“......”
“出发。”
偌大的武安将军府,连大门都没有关,估计武安国是想让潘闾关的,到是真放心啊!
李林甫等人也不藏着了,纷纷进入了正厅。
这一晚上把他们熏得,都快熏出病来了。
“公子,这里我们也不能久留,刺史府的人早晚会找上门的。”
“不能吧!”
“以武安国的脾气秉性肯定会得罪几个人的,落井下石这种事做做也无妨,这将军府早晚会有人来打砸,要不然你以为武安国为什么愿意把这个府邸留给你呢?”
昨晚那么一闹,全城戒严。
潘闾感觉外面还不如这呢?
“你有什么好的去处吗?”
“没有,但我们可以把局面搞得更乱,城中的太平道人已经很多了,我们就在各处喊出那个苍天已死的口号。”
“太平道的人可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太平道的人,谁让太平道广布信徒呢?”
“搜查的力度就会大大减小,那样一来我们的机会就来。”
太平道之中人员混杂,这到是可以利用。
但潘闾怕的是,“我们这么一弄,城门要是关了怎么办?”
关门打狗,那可是很容易的。
“公子你多想了,这里是州城岂是说关就关了,龚景他能不要脸吗?不能。”
就是因为这句话,潘闾等人要昼伏夜出。
白天到处躲藏,晚上到处喊话。
比打更的更夫都要勤快,“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我为黄天,踏破九州......”
类似的口号,潘闾编了一大溜。
偶尔还弄了一下劫富济贫,其实就是潘闾等人想打打牙祭。
龚景邀众人议事,“你们都说说该如何收拾城中乱局。”
别驾方准,“大人英明,我等所不及也,自然以想到良策,我们依令行事即可,绝不敢怠慢。”
方准到是会说,这说了跟没说一样。
龚景还不好骂他,要是有责不早就解决了吗?还用等到现在。
要是弄好了,也就是一些口头嘉奖。
要是弄不好呢?被贬官都是有可能的,这锅得有人背啊!
这帮老狐狸,可不会轻易献策。
就是献了也是胡说八道,让人不得不拒绝的那种,就比如说什么孔圣人之言,导人向善定可让太平道人为之愧疚。
什么意思呢?就是用言语去感化。
这话一听不就是扯蛋吗?
龚都上前,“末将,到是有一法子,就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速速道来。”
“我们可以请太平道的人入城传教,等他们都聚集了,我们再一网打尽。”
海沪连忙阻止,“不可,太平道信徒众多,我们不好闹得太僵。”
“长史误会了,末将不是要对所有的太平道下手,那些闹事的必是城中的太平道,只要我们把看热闹的人抓起来不就行了,至于其他人该请出去就请出去好了。”
这个办法在龚景看来,也算是两全其美了。
“那就这么办吧!”
以前太平道的人想进入州城,得费尽心机偷偷摸摸的。
现在好了,大摇大摆的就进来了,然后再隐藏下去,至于表露身份不存在的好吗?
潘闾等人也顺着这股东风,从州城中脱身了。
回首看着高大的城墙,“外强中干啊!”
“公子走吧!过多的停留会引起一些注意的。”
“你说的没错,打道回府。”
归途漫漫,虽然都是同样的距离,但潘闾很明显就感觉到走得比来时快得很多。
这就是无事一身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