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摸着后脖颈,慢慢睁开眼睛,赫连勃勃那一下可真不轻啊!
天都黑了,他还隐隐作痛。
潘华在榻前候着,一刻都没有离开,“父亲,你终于醒了。”
“你大哥呢?”
“带着管亥走了,不知去向?”
潘华是个不管事的人,否则以他泰安县尉的身份,想知道点事情不难。
可潘凤却不是一个吃干饭的,他深知管亥的为人,“不好你大哥有危险。”
连忙就带着潘华走了,可当他们到达彪虎寨的时候,已经晚了。
山脚下到处都是尸体,那些个栅栏也被劈碎了。
“大哥。”潘华的反应最大,低头就冲上山了,也不怕中了埋伏。
幸好守山的是王英,他一眼就认出了潘华,才没有造成什么误会。
潘闾的家人,王英可不敢阻拦。
更何况现在的山寨,的确需要一些人手。
管亥已经退去了,可潘闾等人却没敢歇息,当初的冯敖都知道卷土从来,管亥怎么也不会比冯敖差。
此时的潘闾,正在被李林甫松骨呢?
这老不动弹是不行啊!现在的潘闾两个膀子都抬不起来了。
李林甫只是稍稍的转动了一下,都嘎嘣嘎嘣直响。
“啊,你轻点。”
“我没用力。”可怜李林甫身上也有刀伤,最后还要做这个。
潘凤现身了,“逆子,你真是翅膀硬了。”
“父亲,你这大晚上来,就是想教训我吗?”
潘闾能落到如此境地因为谁啊?还不是因为潘凤,要不然他哪有这事。
“管亥受伤了没有?”
“不是,你不关心关心我也就算了,怎么还关心他啊!”也就是潘凤了,要是换做别人,潘闾肯定会破口大骂,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作为一名父亲,潘凤当然不会低声下气了。
“你有没有事我不都看见了吗?我问的是管亥。”
“他没事,好着呢?”
“那就好,说明这件事还有缓和的余地,你真是太冲动了。”
潘凤要是别的,潘闾肯定不会还嘴,他也累了好吗?
但这话真就不能忍,“父亲,是你冲动还是我冲动,敢独自一人去见管亥,你有没有想过母亲,有没有想过我们。”
“你懂什么?我去不会有任何危险,反到是因为你去了,才会让事情变得复杂。”
“你能保证?”
“我比你更了解管亥。”
这对父子互不相让,心里都是为了对方着想,嘴上却连个好话都不会说。
李林甫在一旁看在眼里,“发生的事就不要再说了,我们还是想想将要发生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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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亥并没有走远,甚至潘凤带人来他都看在眼里,他会从山寨里撤出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念旧情。
至于理亏不理亏,他从来都没在乎过。
他要是什么好人,也不会因为钱粮杀刘旭了。
“我们走吧!”
裴具跳了出来,“大哥,你真就这么算了?”
“我还不了解你吗?你是看上了那个端菜的小妮子吧!”
“大哥,我是想把她献给你,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配当我的嫂子。”
说好话也是一种能力,裴具很明显并不惧怕,他这话说的太假了。
管亥跟他也是多年兄弟,可他一点都不信。
“好了,我说撤,别忘了我们的初衷。”
他们就是来找韩曦的,现在人还没找着,就先跟别人打起来了,想想真是犯不上。
可管亥在转身的同时,却没有注意到他这个兄弟的眼神变了。
一场夜战下来,都很疲惫。
尤其是管亥,他面对的可是赫连勃勃啊!
身体没受伤,那是他幸运。
刚刚扎营,还没一会呢?管亥这边呼噜声就响起了。
裴具却在一旁安排扎营事宜,毕竟还有很多伤兵。
听着管亥的呼噜声,他越想越不平衡。
一个人做错事,往往就在一念之差。
他故意把管亥的心腹安排的远了一点,把自己的那群人安排的很近。
趁着管亥熟睡,一下子就把他擒住了。
管亥还想挣扎,”裴具,你想干什么?“
“大哥,我不会伤害你的,但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
“笑话,你赶紧放开我。”
“呜.....”
裴具看着四周大势已定,管亥的人是多,但都投鼠忌器。
而他的人却紧紧的环绕在他身边,就在这一刻他膨胀了。
“大家听我说,我们从乐安国出来,杀刘旭纵横各郡,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
“我不是想对大哥不利,我是咽不下这口气啊!”
“那个什么彪虎寨中,有钱粮有美人,我们大可以夺之,大哥念旧情不愿动手,可我们的兄弟不能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