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就从潘闾身后拿了一张,把潘闾吓了一跳。
“先生,你想吓死人啊!”
“公子聪明,无奸不商,这的确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那就交给先生了。”
这段时间潘闾学会了一件事,事事不用亲力而为,只要交给那个最适合的人就行了。
明知自己不行还硬来,那只会误人误己。
“公子放心。”
李林甫狡诈如狐,他知道如何把利益最大化,那就是官商勾结,他直接拿着符纸就找到了崔建。
那崔建都掉钱眼里了,当然一拍即合了。
有县衙撑腰,说这些符纸是贤师张角所画,那城中众人都是争相抢购。
潘闾让人准备了几个大箱子,那基本上一天就装满了。
符纸的价格,那真是与日俱增,翻着翻的往上涨。
太平教的人不干了,想要拆穿潘闾的谎言。
可那些县兵县卒能干吗?直接动手了,他们也是有油水的。
想挣大钱当然要垄断,谁来都不好使,就算是张角亲至都不好使。
几日之后,山寨门口来了一个人,那就是容真朵。
潘闾当然高兴了,这可是一个为自己挡刀的人。
“你伤好了吗?”
“多谢公子挂念,夫人让我给您带了一样好东西。”
儿行千里母担忧,王氏对潘闾是真的关心。
要不是潘凤不让,她就自己来了。
“什么?”
“公子你看。”
潘闾那张脸啊!瞬间就垮了,这不是太平道的符纸吗?而且还是他亲手画的那种,这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转了一大圈又回来了。
潘闾可是知道实情的,这不是白花钱吗?
“我们潘府买了很多符纸吗?”
“潘老爷不信这个,这符纸是有人送过来的。”
那就好,只要潘凤不糊涂就行了。
容真朵来了,自然也就不回去了。
她心里知道谁才是自己的主子,潘闾对她可不会吝啬,直接给她弄了一个大房子。
就在潘闾的不远处,还让梁雪出来认认人。
容真朵懂规矩,对梁雪毕恭毕敬,她们相处的还挺好。
这有钱了,自然要挥霍一下,除了让自己过得好点之外,也要让那些生病的人尝点甜头。
这次潘闾很大方,弄了好几车的药材和粮食过去。
治病还得吃药,这吃纸有什么屁用。
李林甫就提议,让潘闾露一面,这做好事当然要留名了,要不然不就白做了吗?
潘闾心想也是啊!就亲自下了一趟山。
潘闾也不敢托大,全身上下都装满了药材,还捂住了口鼻,也算是全副武装了。
此时的尧梨亭跟往日相比,真是热闹多了。
一眼望过去,到处都是等死的人。
在这里无论是谁都会赶到压抑的。
做戏要做全套,潘闾直接让人把粥熬上了,还亲自赠医施药,在李林甫的刻意引导之下,很多人都认出了潘闾。
就是那些不认识的,李林甫也想办法让他们认识了。
“潘公子,你真是大好人啊!”
“老朽,在这里给你磕头了。”
“.....”
什么好人善人之名,潘闾可当不起,他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
就此潘闾还得了一点虚名,在泰安县周围流传开来,这跟以前的恶名可不同。
二货也出来凑热闹,“宿主,有从善之举,冷却时间减少三十天,请宿主再接再厉。”
这二货到是生冷不忌,好事坏事他都奖励。
这样也好,潘闾更有动力了。
也就经常让人过来施粥,就是这粥水稀了一点,随着对这场瘟疫的了解,也就没以前那么害怕了。
有时候还会亲自来,可有一日在回山的时候,潘闾被一个人堵住了,“父亲。”
“你最近做的很好。”
“父亲的尊尊教导,孩儿从不敢忘。”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这潘凤到是多愁善感起来了,他要是知道实情,还不把潘闾给掐死啊!
潘闾脸上面带笑容,后脖颈都发凉,那是心虚的。
“一切都是恰如其会,孩儿不后悔。”
“你到是长大了。”
“人总是要经历一些事情才会成长的,只是这个代价太沉重了,父亲我们以后不要私下见面了。”潘闾从潘凤的身边走过。
潘凤想伸手却没有伸出去,这种情感是很复杂的。
它夹杂着一些不舍,后悔,心疼,那是父与子之间才能产生的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