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佳期咳嗽的胸口疼,可这会儿听了田野的话,她心里没来由的蹿起了一股怒气:“田野,你当年是个怎样意气风发的男人你自己都忘了?可你现在呢?做起违法乱纪的事儿一点都不手软!你跟着章建军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利国利民的好事,除了争权夺利用些肮脏的手段,你还会什么?”
“呵呵,我做了违法的事情?我手段肮脏?试问整个雁门市有几个官员是清白的?”在肖宸和温承没有来之前,他们整个雁门市有一个官员是清白的吗?想要混得开,就得懂得如何让自己适应规则。
可是后来肖宸和温承来了,他们两个根本不管雁门市以前的那一套,他们也从初来乍到逐渐崭露头角,无时无刻都在告诉别人,他们是如何的不同和惹眼。温承着手对雁门市进行改革,整治雁门市的歪风邪气,原本放在四海皆准的好事,放在雁门市这里就成了离经叛道的惊人之举。
谁不想过的清清白白的?可是怎么办呢就连雁门市的市长都是那样的,他们这些随从自然紧跟着上面的不乏在做。所以他们就展开了市长跟市委书记之间拉锯战,争的就是话语权和绝对的权利。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肖宸他们在雁门市的势力越来越大,章建军害怕了。所以才有了肖宸被陷害,去了苍北区的事情。
肖宸离开了他们很是高兴,可是为什么他还要回来?他们不想要肖宸回来可是又不敢动手,那他田野就帮他们阻止肖宸回来。可谁知道章建军做惯了卸磨杀驴的事,一旦自己露出了马脚,姓章的老狐狸就迫不及待的把他推了出去。
想到这里,想到童佳期说的那番话,他冷冷说道:“黑和白都是相对的,你一个女人是不会懂的。”
“肖宸跟温承就是清白的,他们两个从来没像你们这班龌龊过。”童佳期不服气的说道,虽然肖宸也很有钱,但是那些钱都是他通过正经的途径得来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他们为什么就不能想肖宸那样去赚钱,非的去做那些违法的事情?
“清白的?我们恨死了他们的清白。”田野歪了歪嘴角,露出了一个极为难看的笑脸。
温承和肖宸不需要用些卑劣的手段去敛财,他们似乎永远不在乎钱的多少,也从来不在乎仕途能够给他们带来的是什么。他们的行为看起来正直不阿的过分,清廉的让人觉得可疑,田野宁愿相信天下乌鸦一般黑,也不愿意相信世界上还会有不贪恋权势和金钱的人。
童佳期真是懒得在跟他说下去,他们这种根本就是心里有病。整天就知道抱怨这个世界的不公,可是他们有没有想过也许平安才是最大的福。她以前真的是瞎了眼了才会喜欢上田野这个男人,现在想想她自己都不能理解自己。
田野不想再和童佳期说下去了,她还是那么天真,但是他已经不是守护她天真的那个人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要走了。”
童佳期懒懒的看了田野一眼,然后就闭上眼睛连一眼都不愿意在看他了。
只希望肖宸不要那么着急她的安危自己跑过来,否则的话他就真的危险了。她现在还没有搞清楚田野为什么要把自己抓到这里来呢,但总归是和肖宸脱不开干系,不然他们不会对自己那么感兴趣的。
等田野走了,江染染才开口说:“章建军他们按耐不住了。”
“嗯。”童佳期看了看那扇紧紧关着的大门,嗓子像是被火烧过一样。
江染染也发现了童佳期的状态不对,这会儿也有点着急了:“佳期,过直易折,不要再和田野唱反调了,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保护你自己的身体,千万不能垮掉。”她看了看自己身下软软厚厚的被子,眼睛里闪现出一抹深思来:“田野不会伤害我们,不然他就不会做出那么多细心之举。咱们耐心等着,看看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想要得到些什么。”
“染染,我就怕因为我,让肖宸受的那么多苦,做的那么多努力都付之东流。”童佳期长长的叹了口气,眼睛里没有惊慌失措,却有着浓浓的担心:“那样我是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傻女人,胡说些什么呢?你如果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事,这才是对肖宸最大的伤害。”
这一点,童佳期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我只是怕而已……”童佳期默默地看着江染染,又说:“你不是也被他们抓过来了么?要我看,他们的目标不只是肖宸,更有可能是温承。你对温承的重要性,他们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