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费正听的身上一挺,有些惊讶道:“这大和尚,是奉了少林方丈之命来的,这么说来,少林这一番可是要帮着唐门了!”
任天白心里明白,河洛甚或中原武林中人,大都以少林武当两派马首是瞻,今天五行帮所请人众虽多,可只怕也没想到唐门真能将少林武当两派请来,许多本已站在五行帮这边的豪客,就算不站过对面去,也暗暗跟五行帮拉开了些距离,只有坐在木厅之中那些长老门主,仍能坚持的住,只不过也有几人脸上颇为难堪!
“少林武当,乃是武林领袖!”五行帮也瞧出此刻人心浮动,要是再不开言说上几句,连这木厅之中怕是都要有人起身站过唐门那边去,仇疾眼色一动,车马行门主车安步便站了起来,轻咳一声道:“冼家主跟柴总捕两人,也是嫉恶如仇之辈,今天既然都来了,正好替咱们五行帮跟唐门见个公道,若有偏颇,怕是要堕了名声!”
“唐门怕与你论公道么?”唐先甲冷笑一声道:“车门主稍安勿躁,你只需静坐就成,咱们唐门还有一位贵客未到,等他来了,唐门自会让天下武林看看这其中的公道所在!”
“不知唐门还有什么贵客,如此迟迟不到?”仇疾在木厅之中缓缓道:“如今少林武当都已在此,柴总捕乃是天下公道之人,冼家主领袖岭南,还有什么人要这四位等候?”
“不瞒仇帮主!”唐先甲懒洋洋往椅子上一靠,半笑不笑道:“这一位尊客名声,虽是比不上少林神僧跟武当掌门,就是比柴总捕跟冼家主也要低上一辈,可他乃是而今武林之中少见奇才,武功更是非今日在场之人可比,昨夜遣人送信,他虽是身有要事,难以分身,已是派了人专程赶赴此会,因此咱们务必要等一等才成!”
“当真是好大的势派!”木厅中顿起一阵哄笑,车安步踱到木厅门口,面带讥讽道:“既然此人比柴总捕还低上一辈,那今天在场之人,大多都算是他的长辈了,武林之中,岂有小辈让长辈久等之理,更何况还不亲至,只遣使者?还敢问唐掌门,这位武林之中少见奇才,乃是何人?”
“关中少侠,前任南京刑部总捕任求之独子,任天白!”
唐先甲话音几乎接着车安步而出,在场群豪顿起一阵骚乱,许多人更是脸上变色,任天白几人其实不知,他这些日子,多在西域大漠,于这中原武林之事,着实所知不多,而今任天白这三个字,在武林之中已是如雷贯耳,关中群豪跟河洛群雄对任天白都推崇有加,就是闽粤武林之中,也有些人常将任天白三字挂在嘴边,而今他虽未现身,可竟是站在唐门一边,让群豪如何不惊!
任天白站在人群之中,却是颇有几分尴尬,心里不禁暗自怀疑是易棣偷偷送出信去,将自己今日上山之时告知唐门,眼光不觉便向着易棣瞧了过去,易棣也是有些不明所以,转头一瞧任天白神色,便练练摇头,意思是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